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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了山顶。
夏渔给陈寄书说明当时的情况:“就是在这里挖出的人骨。”
此处的土都被翻新了一遍,没有别的线索。
陈寄书蹲下捻土,土质松软,很适合埋人。四周也有树,也适合风干尸体。
犯罪嫌疑人选择在这里活埋死者、在祥和镇挂尸体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想要解答这一切必须找出关键事件才行。
夏渔站在一边看陈寄书走来走去地观察,她难得没有跟上去,而是摇头晃脑,仿佛有多动症。
见陈寄书站起来走到了开阔的地带,容巡问夏渔:“你好像很高兴?”
短暂几天相处,他能够分辨出她高兴时候的动作和状态。
夏渔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她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你夸了我。”
容巡有点不敢相信:“就因为这?”
夏渔:“是呀。”
被夸聪明谁不高兴呢?她玩游戏之前虽然也有人夸她,但都是夸她很会说话的艺术或者说得不如长得漂亮,少有人夸她聪明呢。
如果不是现场不允许,她甚至还能开香槟庆祝。
容巡:“……”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知道她这个人缺心眼,但没想到这么缺,明明他那个语气根本不是在正经夸她。
仅仅是一句不知所谓的夸奖,就让她高兴成这样……
他笃定:“你一定会被人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夏渔斩钉截铁地否认,“我看人很准的。”
毕竟好感度不可能作假!
容巡沉默了。
另一边,陈寄书从高处俯瞰,在他这个位置能够轻易地将不远处的祥和镇收入眼中。缓慢向前的河流自城信县起头,从祥和镇起,流经市中心,流经再远一点的县镇,宛如护城河将和平市包围。
也像是死亡的温床,将和平市圈在其中。
发现陈寄书看了很久,夏渔以为他发现了线索,怀着“不愧是专家”的想法,她问:“你有看出什么吗?”
陈寄书点头,他揣着手,抬头看,感叹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夏渔:“?”
她跟着抬头,在系统放大功能下,她发现了蛛丝马迹。
头顶的枝干有些许弯曲,像是之前承受过它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一样。
确认周朋案和江边浮尸案有关系后,和平市特调组接管了周朋的案子,城信县将所有证据移交给了特调组。
不过因为案发地在城信县管辖范围内,特调组还需要城信县的配合,城信县的二队暂且由特调组指挥。
案件分析会议上,傅松声负责向大家说明当前进展。
白板上贴着两名死者信息,傅松声:“前两位死者的身份还没有查明,目前正在查证祥和镇和安乐镇的失踪人口,多半是在其中。”
甘宏富和周朋的交集都在这两个镇上。他们起家的第一桶金来自祥和镇,之后又会一起投资安乐镇。
“祥和镇之前封闭且落后,像是村落的集合体。主业是腊肉生产地和木材加工厂,不过只有一部分人做木材加工,大部分、或者说每家每户都会熏腊肉。虽然后期转型,但熏腊肉的习惯还是遗留下来。因而就算路过那片区域,居民恐怕都会认为只是在熏腊肉,不会想太多。”
至于转型……祥和镇转过多次。第一次专门生产加工棉花,这一产业利润高,至少让甘宏富赚到了第一桶金。
但是对一般人来说,棉花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不多,甚至还占用了他们种粮的土地。
一些人可能会被甘宏富画的大饼迷惑,但有的人、尤其是做木材加工的人看得明白,转型可以,但不可以种棉花。棉花利润是高,但那都属于资本家,他们这些做工的人不会有太多分红。
不过很快这些反对的人都变卦了——因为他们中最大的反对者,罗伟一家人被烧死了。
据说是因为家里小孩放鞭炮点燃了窗帘,因为是做木材加工,家里很多都是木制品,所以火烧得很快。
当时镇上正在举办元宵晚会,没有人注意到火势。
当时有人怀疑甘宏富,毕竟元宵晚会是他举办的,反对的人肯定不会来,他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很容易。
可惜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这一切不了了之。
镇上因为这件事有点犹豫,但当年是个寒冬,棉花出口量大。再加上甘宏富声称罗伟反对他是因为他们做木材加工更赚钱,他们不想让镇上的大家也赚钱。
镇民因此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后期甘宏富又带领大家致富,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谈到这件事了。
“所以有可能是罗伟一家的亲戚为了他们复仇。”
“既然是烧死,为什么要活埋?”夏渔提出了不同意见,“以牙还牙,也该烧死他们才对。如果是我的话,把他们烧死之后再挂起来风干,更解气。”
傅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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