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一日 (第1/2页)

王公公将楚亦送出门外，打点提醒道：“二皇子风尘仆仆，下次面圣还是提早卸了这些。”一旁的小公公托着盘子站在一旁，净是刚刚楚亦卸下来的。

楚亦抱拳道谢：“多谢王公公提点。”这才转身离开。

“王公公，太子那边......”旁边随从服侍的小公公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清脆的碎银碰撞声响起，二皇子面圣前，这荷包就塞了过来。

“既然是太子殿下打赏的，你就收着吧，给那边回个信，就说你在外头听不真切，只一刻钟的功夫吧。”王公公斜眼看了看，掂量出荷包里装的并不多。

“奴才知道了。”小公公将荷包塞进衣服里，脚步轻快地去交差。

安排给楚亦的地方就在太子住处旁边，此刻已至夜半，途径此处的，灯笼依旧高挂，烛火通明，可楚亦并没有这个时候去叙旧的打算，干脆过门而不入，回了自己的处所。

卫庭非等一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回京之后，你们私下带些自己人去查查看光州的事情。”楚亦将殿前的事交代给卫庭非，加急赶到宁州，他收获倒是颇多。

“还有明天的祭天大典，你们在暗处也多盯着点，尤其是郁松棠的安危。”楚亦本欲离开，行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提醒。

“若是无事发生那便最好。”

卫庭非行礼恭送楚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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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多且繁，郁松棠不敢耽搁片刻，早早就和仁若梳洗打扮好，只等召唤，观中人又送来一套她未曾见过的礼服。

院落门口，楚则虔安然自若地等待，同刚出门的楚亦打了个照面。

“二哥。”楚则虔不紧不慢地，等人走到自己的面前，这才行礼打了个招呼。

“这是郁松棠的屋子？”楚亦懒散地在众人面前伸了个腰，指了指这紧缩的院门。

楚则虔点点头：“正是。”他不欲同楚亦多说些什么。

此前在京中，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顶多楚则虔算是太子党，他二人本就不热络。

眼见楚亦没有要走的意思，楚则虔不动声色地往一方进了脚步，挡住了大半。

楚亦百无聊赖地松散站着，在外多年，京中的规矩的礼仪早就丢了大半，惹得楚则虔身后跟着的一种内礼廷的人面面相觑，想要指点也没那个胆子。

这群人掐准了吉时，这才咚咚咚，三声敲响院门。

郁松棠手托圣冠，在他们拉开门之前调整好一切，欣然按着学过的步子迈步出门。

楚则虔身后站着个熟悉的人，她微微颔首行礼打了个招呼，楚亦也朝她点点头，偏着脑袋，让自己从正前方的楚则虔身后闪现。

楚则虔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俩的互动，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只等郁松棠走近，站到自己的身边来，他早已换好衣裳，宽大的衣袖摆到郁松棠眼前，挑眉看向她：“时辰到了。”

郁松棠搭上他的手腕，任由小道士替她戴上圣冠，两人站定，又有南道长领头朝正殿的方向走去。

楚亦不得已，给他们这支队伍让开一条道，紧跟在队伍的最末尾向前走去。

往日演练，郁松棠都会和楚则虔聊些悄悄话打发着无聊闲散时间，可昨日刚刚拒绝了他，她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当没事人一样，还是楚则虔先开了口。

“你别放在心上，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郁松棠听进心里，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碍着现在正行进中，她也无法偏头回应，只好压低了嗓子：“我知道你不会计较这等小事。”

两人嗓子都低了下来，只用他们互相能听见的音量沟通。闲谈几句，已经听到前头太神署的叫喊声，郁松棠踩在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谨慎稳健。

正殿门前立着个巨型炉鼎，两侧排开，最前头的便是以言帝为首的皇室子弟，女眷们则跪倒在队伍正后方，她与楚则虔一步步向前，直到停在炉鼎面前。

“起！”

南道长医生高呼，四面八方的彩旗摇曳起来，最外围的士兵严阵以待，忽然之间，天色大变，南道长舞动的动作姿势越来越夸张。

郁松棠也顾不得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自己的行为是否怪异，跟随着指引，将这几日学来的步法一一呈现出来，雷声轰鸣，她镇定自若，默念着之前就背下来的口诀，一步一踏，再将炉鼎桌上摆放的法器一一投掷进去，炉鼎再次像此前那样迸发出火光，她忍着这气焰扑面而来的灼烧，继续完成手头上的事情，直至最后一件被扔进去。

此时雷声也渐渐消去，那火势依旧不灭，楚则虔扯开衣领，举扇高喝，口中念念有词，意味不明却又听不懂的语言蟠桃于众人耳边，郁松棠看见他脖子上的纹理也越来越红。

楚则虔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脑门上溢出，看着他竭力隐藏痛苦的脸庞，郁松棠忍不住侧身多瞧了几眼。

可惜天空只有刚刚那一会儿功夫的轰鸣声，一丁点要下雨的迹象都没有，南道长有些不甘心地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在今日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