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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跟外婆是邻居,本想寒暄一番,听到这话,很蠢地啊了一声。
她也心虚,但觉得外婆只是一个家长,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如今被戳穿了,脸色挂不住,“是是是,我回去帮他换件干净的衣服,再熬一碗浓浓的姜汤,小孩子多喝感冒药不好。”
外婆温和地笑了笑,没就此放过这个话题,“是啊,小孩子身体弱,扛不住,不应该让他在幼儿园待一晚。”
“……”孙保姆装模作样地拍了下大腿,十分悔恨地说:“我也不想啊,但我孙子昨天吃不下饭,还一直哭,我便陪他去了趟医院,这才耽误的时间。”
“那你外孙的身体怎么样?”
孙保姆没想到外婆这么没有眼色,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打起了磕巴,“没,没什么事儿,但我就这一个宝贝外孙,我担心就陪了他一晚上。”
自己家的孩子是宝贝,别人的孩子就是轻贱的草,活该没人去接。
外婆一向待人接物十分友善,但这次实在忍不住了,脸色冷了下来,“我理解你心疼外孙,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时间,但接送小孩这也是你的工作之一,也是你的责任,你临时有事,完全可以让其他人代替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幼儿园,万一出了问题,谁能承担得起?!”
“我……”孙保姆被怼得哑口无言,脸都红了起来,但她并非羞愧,而是恼怒被人下了面子,“我做了什么你管得着吗?他爸妈都没说什么,你在这装什么大狗,叫个不停。”
外婆冷冷地看着没有半点良心的孙保姆,不屑于跟她这种人浪费口舌,转身向里走,“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还没见过面,正好借这个机会,拜访一下祁妄妈妈。”
孙保姆急了,伸手去拽外婆,耍起了泼,“你这是做什么,谁让你进来了,你再这样往里走,我就喊人了!”
孙保姆的嗓门极大,屋子里的人不可能没听见,但祁妄的妈妈没有出来问个究竟,维护她的儿子,而是嫌吵般地拉上了窗帘。
孙保姆虽没有看到雇主的脸,但这个举动已经说明了很多,她的腰板立刻挺直了,嘚瑟地瞧着外婆,“看到了吗,人家不欢迎你,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别在这烦人了!”
外婆站在原地没动,盯着那扇拉上窗帘的窗户,十分不可置信。
她没法强行干涉,本想提醒一下祁妄的父母,让他们解决孙保姆这个问题。
但她现在才发现,问题的关键竟出在根源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她一点也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再这样下去,祁妄还有可能第二次被留在幼儿园,甚至是其他地方。
外婆觉得心寒,下意识看向祁妄,想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做点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没转身离开:“这次是我太冒昧了,等下次有时间,我带着礼物再上门。”
祁妄父母的疏忽,本就让孙保姆有恃无恐,如今更是膨胀到觉得自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了,叉着腰指着外婆的鼻子骂道:“你没看见吗?这里不欢迎你,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想死乞白赖地再来,我劝你赶紧走,别让我拿着扫把轰你!”
外婆只是想解决问题,但听着这些粗俗的用语,动了气,“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好吗!”
林淮溪是她的宝贝,也是她的底线,她恨不得将世界所有美好的事情捧到林淮溪面前,绝不允许任何人以各种方式伤害他。
林淮溪听不懂这些话,但被暴起的孙保姆吓到了,小小的身体往后缩了缩,下意识想要藏起来,但他看着坐在旁边的祁妄,强行勇敢起来,用软软的小手捂住了祁妄的耳朵。
祁妄愣了愣,抬头去看林淮溪。
林淮溪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害怕,但对他挤出了一个笑脸,用口型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这没能阻隔住任何声音,却给了祁妄某种力量,他握着林淮溪微微颤抖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耳朵上,“你在这别动。”
林淮溪虽然不解,但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乖乖地点了点头。
祁妄一步步走到了孙保姆面前,抬头看着她。
他像一只弱小的幼兽,努力挺起腰杆,强装气势,想独自面对风雨,“我家不需要你了,你走!”
跟保姆看着祁妄稚嫩的脸,觉得可笑极了,嘲讽道:“你是谁啊?你给我发工资吗?小孩的别来掺和大人的事情去,去一边玩泥巴吧!”
祁妄没有后退,小脸绷得太紧,但发红的耳尖和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弱小本身就是被耻笑的原因,他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外婆不是祁妄的亲人,但看着他的背影,十分心疼,握着祁妄的小手,挡在他身前,“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孩子,你这是虐待!”
孙保姆故意挤眉弄眼“啊”了一声,“好大的罪名啊,你看不惯,那你把孩子接回去养吧,不过说好了,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你!”外婆优雅温柔了一辈子,第一次被人气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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