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3/3页)
,利落的剑法更是无人能敌,他毫不费力地夺下绣球,成了陈小姐的夫婿。
但他不过是借此潜入陈家,寻找车城主和他生母被杀的真相。
后来陈元覆被一剑穿心,才知晓自己看着万般顺眼的女婿,竟然就是那位举世闻名的天才少年。
他在陈家蛰伏如此之久,做小伏低,最后以陈家夫婿的名义,大义灭亲,将陈家资产用以资助百姓。
用陈家的血,成就了他的名,全了他的道义。
陈映澄连着两日梦见她与江随山相处的场景。
江随山待她极好,不嫌弃她呆傻,将她当成妹妹看待,为她簪花描眉,和她一起在烈日池塘边看鱼戏莲叶间。
梦中她看不清江随山的样貌,但许多个瞬间,他给她喂饭的时候,替她打水擦脸的时候,拂去她发间落叶的时候,动作像极了小雀。
他又化名洪阙,所以当梦里自己叫他“小阙哥哥”时,陈映澄心脏总是震颤,不自觉地给江随山带上小雀的面容,以至于梦醒还在恍惚。
小雀给她擦脸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要闪避,但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原书的陈映澄,小雀也不是江随山。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是在父母师长的祝福下,因为相互喜欢才成了夫妻。
他们夫妻恩爱,才不会让江随山有可乘之机。
陈映澄紧紧地环住小雀的腰,满心依赖:小雀这名字确实不大好,等他们回去,便让师父帮忙取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字。
*
百里言冬又被拉去给谢友晴道歉。
他很不服,他都被赶出家门了,他爹凭什么再管他?!
百里言冬开口质问,挨了他爹一个大嘴巴子,押着他来到谢家门前,不顾周围来往行人,踹向他的腿窝,让他原地下跪。
接二连三地丢人,百里言冬早该免疫,可这次要他为没做过的事情道歉,实在是委屈。
百里言冬咬紧嘴唇,从早跪到中午,膝盖都失去了知觉,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百里言冬不是普通男儿,他是脸皮十分厚的男儿。
大庭广众下落泪,他爹看了都于心不忍,差人去向谢阁老致歉,拉着他回了家。
而谢友晴那个狠心的女人,居然还是不肯见他们!
百里言冬忿忿不平,破口大骂几句,又被他爹关了禁闭,寻了十几个金丹修士看守。
他本来还想再去找找陈映澄他们碰碰运气,这下也没了办法。
谢府。
谢友晴面容苍白,咳嗽不止,房内熏着草药,门外七八位大夫等着上前医治。
谢阁老站在她床侧,目光扫过她憔悴疲倦的面容,却还涂了鲜艳的口脂,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百里家那小子虽是混球,但这次也算无妄之灾。
可他不能为了一个外人去责怪自己的女儿,更不能因为此事丢了自己的面子。
到底是姑娘家的小性子,也就随着她去,宽慰几句,又将她一直想要的古画送她赏玩,谢阁老便自她房中离开。
江雅红等在院外,见他出来,迎上来询问,“友晴如何了?”
“无碍。”
他眉头轻皱,眉目间的忧愁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江雅红:“我听海花阁的阁主说……”
谢阁老伸手制止她,“我都知道。”
“……”
江雅红抿唇,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前谢友晴给她使过无数次绊子,在众人面前故意让她出丑,险些害得他们的孩子无法降生,他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
自己在他身边十余年,终究比不上他发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
江雅红微微欠身,“我去瞧瞧友晴的药熬得怎么样了。”
“等等。”谢阁老叫住她,“友晴病中一直念叨她的意中人。”
“意中人?!”江雅红微愕,“友晴何时有了意中人?”
“我不清楚,大抵是在海花阁遇见的,你去打听一下,她这段时日都遇到过什么人,尤其是年龄相仿的少年,要格外留意。”
“友晴长这么大,难得有了喜欢的男子。”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如果合适,我便要送她风光出嫁,也算圆了她母亲的遗愿。”
江雅红神色一僵,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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