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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化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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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期末到中考结束,气温逐日升高。

两个星期以来,姜喜天天盼着下雨。没空调的小阁楼像一个烤炉,把热量吸收了就不再排出,她热得汗流浃背,头晕眼花。

孟雪梅给俩姐妹买了大西瓜解暑,姜喜有自己的原因,愣是一口没碰。

画笔、林嘉、赚钱计划,也都被姜喜暂时搁置了。

她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考试,为姜大喜的中学时代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这段时间,姜小婵依然跟林嘉走得很近。

从小阁楼看见林嘉回家了,她就跑过去跟他搭话,东聊聊西聊聊,没有半句要紧的事。聊到最后,姜小婵总能从林嘉那儿讹一颗糖回来。

大中午,太阳正毒。

见姜小婵又顶着大太阳跑出去了,姜喜提不起劲去管她。

担心姜小婵中暑,不如担心她自己。

辛苦地考完试,姜喜回家就倒向了床。

身体太不舒服了,她希望睡着了能好受些。四肢无力,心脏砰砰砰地跳,怎么喝水都觉得渴。她苦苦支撑,勉力抵抗着暑气的侵蚀。

姜小婵没出去多久,又跑回来了,上楼梯的脚步声吵醒了浅眠的姜喜。

“姜大喜,姜大喜……”

她喊得起劲,上楼才发现姜喜已经躺着了。

于是,她凑到她的耳边说话。

“姐?姐你怎么啦,脸好红!要不要去诊所看看?”

姜小婵的身体热烘烘的,姜喜扭过头,有气无力地应了句:“不用。”

“我刚才碰到林嘉,他说他等着你,今晚去看烟花表演。”

对了,烟花表演,她和林嘉约好的。姜喜脑袋涨涨的,兴致不高。

“我不舒服,可能不去了。”

“好吧,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姜小婵识趣地远离睡觉的姐姐:“我出门跟新认识的伙伴抓知了玩,你好好休息。”

姜小婵帮她把床头的小风扇打开了。

走之前,她又往床头柜放了样东西。

“姐,这个送给你。”

风扇带来阵阵的凉意,驱散了一部分燥热,也赶走了姜喜的睡眠。

姜小婵刚才的话,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妹妹从城市回来不久,居然已经交到新朋友了?真新奇。

她刚才给了她什么?要不然看看吧。

姜喜撑起半边身子,从床坐起。

床头柜上端端正正摆着一颗糖。

它是姜小婵平时爱吃的果味硬糖,蜜瓜味的。

“幼稚,这种糖只有小孩爱吃好吗。”这么说着,姜喜拆开了糖果的包装纸。

撕的力道不对,包装猛地崩开。里头的糖果掉落地板,咕噜噜地往床下滚去。

没得吃了,姜喜叹气。

她拖着病体,不情不愿地下床,伏在地板找那颗糖。

硬糖一路滚,滚进了床铺的深处,藏到了一个木箱子的背面。

姜喜能看见它,但床底的杂物太多,她必须把它们都搬出来才能够到。

她一屁股坐到地板,满心哀怨。

床底塞着她们家的被褥、从前的课本作业本、舍不得扔的厚纸壳,姜喜艰难地搬运。

终于,她把那个木箱子拽出来,找到了那颗该死的糖,丢进垃圾桶。

当姜喜将那堆杂物塞回床底时,她的目光锁定在了小木箱。

木箱子很眼生,外壳手绘着一只蓝色的大蝴蝶。

毫无疑问,这是姜大喜的箱子,她最喜欢蝴蝶。小时候,她曾调侃妹妹,姜小婵是烦人的蝉,她是翩翩飞舞的蝶,任谁见了她们都会觉得她更好看。

想到这儿,大约是中暑的症状,姜喜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慌。

里面是什么?带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掀开木箱子。

箱子里只放了一样东西。

——林嘉的画像。

笑着的他、发呆的他、皱着眉头的他、低头写东西的他、手插口袋的他,托腮看向窗外的他……

密密麻麻一箱子的画稿,全是林嘉。

姜大喜抬眼看向书桌,那边挂了一张她画的托塔林嘉。

喉咙发紧,手在颤抖,她仿佛见了鬼,匆匆合上木箱子,将它推回漆黑的床下。

她们画的是同一个人,但观察的角度、画呈现的氛围、画画时的小习惯,竟没有一处是相似的。

这种不同,没办法用画画的时期不同,或者画画的风格不同解释。

它们很明显,是两个人画的。

“为什么?为什么?”

大颗汗珠从额头滚落,姜喜喃喃自语,不停地擦着汗。

汗水仿佛无休止地淌着,永远擦不干净。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发现不是汗水正往下滴。

是脸。

她的脸在融化。

“怎么办……”

犹如被烧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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