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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交到银蝶手里:“这宅子回头过户到你名下,你留着往后自住也好,安置你母亲弟弟也好,都由你。”
银蝶惊喜连连,心中又酸又暖,捧着地契泣不成声,不知该如何感谢是好,当即又要跪。
“别磕了,地都要磕坏了。"皇后拉住她,看了眼方嬷嬷,“你拿着本宫的令牌,跟着银蝶出宫走一趟,把这事给办了吧。”
方嬷嬷应是,取了皇后令牌,带着银蝶出宫去了。当日,银蝶母亲和马泊生到相关衙门办理了义绝手续。因着有皇后口谕,又是皇后身边的方嬷嬷亲自陪着来的,衙役自然偏向了银蝶母亲这边,从特角旮旯翻出几条律例硬往上套,将马家房屋财产一分为二,一人一半。银钱物品好分,房产却是没法从中切开,衙役征求银蝶意见后,主持协商,最后马泊生要了住宅,银蝶母亲要了家中唯一的商铺。
衙役又当堂出具一份马雯远和马泊生断绝父子关系的契书。
随后,在马泊生难以置信的目瞪口呆中,银蝶母亲带着儿女雇了几辆马车回到马家。
又在小妾撕心裂肺的哭天喊地中,带上分到的一半银两和物品,搬上自己所剩无几的嫁妆,直接搬到了皇后娘娘赏赐给女儿的宅子里。
当一切办妥,银蝶按照皇后嘱咐留在新家料理琐事,方嬷嬷则回宫复命。
方嬷嬷绘声绘色将事情始末说与皇后听,末了忍不住笑:“娘娘,您是没瞧见,银蝶娘几个从马家往出搬的那个高兴劲儿,若不是不好张扬,怕是都要放上几挂炮竹庆祝一番才好。”
“几人到了新宅,脚一落地,便朝着皇宫方向磕了三个头,对娘娘您是千恩万谢。”
皇后听完全过程,笑了:“往后银蝶那孩子不用整日愁眉苦脸了,也能活得松快些。”
如此一来,她也算对银蝶的一片忠心有所回报了。方嬷嬷又说:“银蝶母亲和弟弟也都是拎得清的,母子俩把主屋留给银蝶,还当着老奴的面一再表态,说那宅子就是暂借银蝶的,等日后银蝶弟弟立起来,自会另寻了宅子搬出去。那男孩还立誓说,在独立门户之前,他绝不成亲。”
皇后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皇后以为,此事完美告一段落。
怎知,几日后的大朝会上,竞有闲得蛋疼的御史上奏弹劾皇后滥用皇权,违背大宣律例,纵容身边宫女挑唆母亲与父亲义绝,教唆胞弟与父亲断绝关系,此等不忠不义不孝之举,若是就此放过,让后世之人效仿,岂不乱了纲常。
那不知死活的御史当朝以命相谏,恳请陛下对皇后申饬,再将那大逆不道的宫女送去慎刑司问罪。在他身后,又跟着跪下去一连串的御史,一叠声的“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
一时间,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当然,这是后话。
魏家。
十四皇子坐在上首,魏家父子陪坐一旁,几人说着话。十四皇子将十三皇子一事说完,起身朝着魏宗拱手长揖:“岳父,此事原是我连累了魏家,女婿在这给您陪个不是。”
魏宗哪里敢受这礼,忙道不敢,起身相扶:“殿下言重了,我们本是一家,何来连累一说。”
十四皇子面色不大好看:“苍儿和魏芸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我先前说的那些气话,便就此作罢吧。”十四皇子大度,可魏宗却是不敢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当即表态:“苍儿这里先不说,单说阿芸,虽说事出有因,可她起了害她嫡姐之心,却是不可姑息。”十四皇子没做声。话虽那样说,可他一想妻儿差一点儿就没了性命,怎么都无法原谅魏芸。
毕竟,魏芸自己解决不了,完全可以将此事告知于他和魏宗,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能把事情给解决了。魏宗接着说:“殿下放心,你岳母已经在给魏芸寻夫家了,这两日已经有了些眉目,她今日已能起身,老夫晚些时候就将她送去庄子上,等到了日子,便将她远远嫁出去。”
这些话原本就是妻子同他说过的,十四皇子点点头:“但凭岳父岳母安排。”
一旁的魏苍垂眸不语,心中难受。
他知道阿姐是为了救他和姨娘,可他也知道,阿姐犯的是谋害皇家子嗣的大罪,如今阿姐还能安然嫁人,已是姐夫格外开恩了。
关于魏芸一事说完,魏宗让儿子下去,屋内就剩翁婿二人,这才压低声音问:“殿下,那十三殿下那里,您作何打算?”
两位皇子当街起了冲突一事,已经在各位大臣中传开了。想到自家女婿无兵无权,魏宗有些忧心忡忡。十四皇子:“此事不急,回头再说。”
魏宗试探着问:“殿下可是要将此事告知八殿下?”想到八殿下的性子,他眉头紧皱,担心更甚。十四皇子:“有这个打算。不过岳父不必忧心,我并非想让八哥替我出头,只是有些事我得让他知道,免得他不慎着了别人的道。”
一听这话,魏宗略微放下心来,不再多言:“那是应该的。”
二人又聊了几句,十四皇子告辞回府。
见到妻子,当即把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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