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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蹲守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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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很得意:“我就知道!”

可得意过后,他迅速沉下脸色,语气严肃地对贺承说:“我知道我晓怜师姐生得很美,又是陆城主独女,喜欢她的人如过江之鲫。可是,晓怜师姐是贺师兄的,谁也不许肖想!沈兄别想趁着我师兄不在,乘虚而入!”

贺承只是笑,眼中眸光流转,意味不明。

钟晓神色越发严肃郑重:“沈兄不遗余力相助江家老幼,想必是正人君子。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沈兄,你可不能趁人之危。”

“趁不趁人之危另说。”贺承有意试探,“你有没有想过,贺承如今已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若是真为你师姐好,你就应该劝她,别再跟贺承纠缠不清才是。”

听到这话,钟晓脸上立刻浮起一层愠怒,要不是还记着他们俩是为了什么事蹲在陆晓怜房间的屋顶上,即使不拔剑跟他打一架,也要叉腰同他吵一架。

他忍不住提高音量:“沈兄怎么能这样说?江师兄的信你也亲眼看了,江师兄的死属实有蹊跷,那一夜在无涯洞外死伤的其他人呢?当真就能全怪到我师兄头上去吗?”

说到情绪激动处,钟晓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他忙捂住嘴,四下望了一望,确信风平浪静,压着愠怒,低声说:“这件事尚未有定论,沈兄日后若这样说我师兄,我便不再拿你当朋友了。”

相似的话,贺承在陆晓怜口中也听到过。

钟晓和陆晓怜的歪理如出一辙,未有定论,便不该把贺承当恶人看,即便一望而知,那些人身上的致命伤,出自贺承之手。

贺承问钟晓:“关于贺承的那些是非,是只有你和陆姑娘这样想,还是整个青山城都这样想的?”

“我师父,就是贺师兄的师叔,也是这样想的。”说到这里,钟晓有了底气,“这事青山城不是不管,出事后师叔已经派了许多人出来找师兄。等我们找到了师兄,事情便自然而然会水落石出。”

钟晓的师父,贺承的师叔,是掌门陆岳修的师弟庄荣。

庄师叔是个武痴,因为欣赏贺承根骨奇佳,对贺承多有偏袒,他会在这件事上继续偏袒贺承,本在贺承意料之中。

贺承追问:“如果怎么找,都找不到呢?”

钟晓古怪地看他一眼,面露不悦:“怎么可能找不到?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承经脉某处无由抽痛了一下,他有些恍惚:“我是想说,如果他死了呢?”

月光下,钟晓脸色蓦然煞白。

他显然没有想过他那个出类拔萃、无所不能的贺师兄会死,愣了片刻,错愕化作怒意翻涌上来。他往后撤了几步与贺承拉开距离,手腕一抖,长剑如银蛇出鞘,剑尖直指贺承:“先骂他,再咒他,你与贺师兄有什么仇?”

贺承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伸出两指,用指背缓缓抵上钟晓来势汹汹的剑尖,将剑刃寸寸推回去,他的手指却完好无伤。他朝陆晓怜的房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提醒钟晓:“我和你师兄没有仇,真正跟你师兄师姐有仇的人来了。”

顺着贺承的视线看去,果然有两道人影翻过矮墙,落进院中。

他们应该已经与最初蹲守在这里的人通过气,知晓哪间房里住着人,精准找到有人的房间,趴在窗子上往里吹迷烟。

钟晓为人正直,对这种半夜跑来把人迷晕的行径十分不屑:“琴剑山庄怎么说也是四大门派之一,又是毒蒺藜,又是迷烟,到底是哪里学的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贺承三教九流的朋友多,见过的鬼蜮伎俩也多,觉得他这师弟憨直得可爱,笑着提提醒:“你别忘了,卓庄主的夫人南婧是五毒谷传人,你所谓的不入流手段,却是人家的看家本事。”

今夜在屋顶上,贺承说的话没一句是钟晓爱听的。他横了贺承一眼,冷哼:“要这种本事何用,阴险卑鄙,非君子所为。”

“这些都只是工具罢了,要紧的是人心。”贺承并不打算啰嗦说教,只笑说,“你记着这话,总有想明白的时候。”说罢,他又想了想,闷闷咳了一声,低低自语:“若你们永远不明白,才是最好。”

几句话的功夫,院子里四处往房间里吹迷烟的人已经找到陆晓怜门外来,两人默契闭了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个人,待到他们往房间里吹够了迷烟,撬开房门进去,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纵身一跃,无声无息地落在院子里。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人特意将脚步落得极轻,刚刚在门外站定,便听见一声被极力压制的惊叫自房中传出,在静谧的夜里分为刺耳。

钟晓心里一沉,再顾不得什么打草惊蛇,一掌推开房门。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与他并肩而立的人闪身闯了进去,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冷冽的风,刮得他脸颊隐隐生疼。

听见陆晓怜房间里的动静,贺承只觉耳边嗡地一声响,脑中一片空白,顾不得体内涌动的内息,飞身掠出,径直闯进去。

房里竟然没有人!

刚刚闯进来的两个人不见踪影,床上被褥散乱,也不见陆晓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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