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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笋雪菜大黄鱼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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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老了点,盖着纱布,皮也被吹得些许皱巴巴的,拿来做蚝油豆腐倒是合适。

如今四时鲜不需要江盈知天天上灶,但她总技痒,会时不时给食客加个餐。导致大家一看见她出现在灶房里,就要问一句,“今天又有口福了,加的是什么菜?”

给足了大家新鲜感。

江盈知面对众人期盼的眼神,她指指盆里的老豆腐,“只有豆腐。”“什么豆腐?铁板豆腐?”

她摇头,食客又追问,“不往里头塞点什么,来点刀功?拿了金勺子,可不是得使点本事。”

“啊,我知道了,小满要在豆腐上做雕工,是不是?"有个大聪明说。“拿大刀来刻呀,哎呦,小满师傅真厉害。”来自一群江盈知无脑的吹捧者。

江盈知伸手做了个姿势,“打住,别吹捧我了,就是道豆腐,不雕花不刻字也不塞东西。”

“那做啥呀?“众人异口同声。

江盈知搓了搓手,诧异,“就煎啊,干煎豆腐你们吃不吃?”没有鱼,没有菜,干煎豆腐怎么听着都寒惨了点。有个老大爷说:“你上的东西,臭的我也得尝尝。”江盈知开始洗手,闻言又笑,“那您老可得失望了,香得很呢。”她先煎豆腐,老豆腐有老豆腐的好,水少厚实不怕煮,给豆腐块裹了一层水淀粉,上锅煎到两面金黄。

调了料汁,蚝油、糖和酱油,沿着边浇在豆腐上,确保每块都能浇到。她也确实没说大话,那料汁一倒,等到沸起来,蚝油的香便脱颖而出,那股香就直冲大家鼻子,浓烈霸道。

“啥味道,咋光闻着就馋呢?”

“煎个豆腐也能这么香,小满,你这手艺真不是我吹,放眼海浦,"那人说完,感觉背后如芒在刺,一瞧那桌全是厨子,赶紧改口,“在我心里,你这手艺无人能及。”

大家哈哈大笑,又齐齐附和着。

江盈知盛出豆腐,那老豆腐在煎过后,有了层焦皮,汁水则裹满了豆腐,红亮的色泽,撒一把小葱,对比更显眼。

她喊,“陈二奶奶,给你先尝尝,我记得你最爱吃豆腐了。”哪怕食铺生意再忙,人来得再多,江盈知也总能记住绝大多数人的喜好。而这陈二奶奶就是其中一位。

“难为你记得,"陈二奶奶戴着红色招眼的头巾,苍老的脸颊抹着脂粉,她笑道,“我就爱吃这口。”

年轻时候爱上个做豆腐的人,过了半辈子,老头子先走了,她就把感情都寄托在豆腐上。

江盈知做的豆腐,是她吃过最好的,不管炖在鱼汤里的嫩豆腐,一碰就散,还是同鱼头一起炖的豆腐,有着焦皮又疏松多孔。还是这盘裹满了酱汁的豆腐,那种豆腐表面汁水的鲜香,咬破焦皮后,里面豆腐的嫩,一点咸香,都叫人不忍心松开筷子,不想放开这块豆腐,全部进了嘴才好。

豆腐烫,心也热烫。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在四时鲜这,那就是心急到立马得吃热豆腐,才能缓解那股馋意。

就能一边听着人斯斯哈哈,大喊着,“烫",又能听见迫不及待地吞咽声。江盈知做完了豆腐,她浑身也热了起来,趁着这个时候,上楼换了厚衣裳,跟其他人,尤其是小梅交代声。

晚点王逢年要带她出海,明天回来。

大冷天的,说实话她是不愿意出海的,海风冷嗖嗖,咸湿气重。可是他给的理由实在很诱人,要带她见一个盐商。那盐真的很好,虽然不是淮盐,却是海盐成色和味道都不错的。食铺到如今,还没有稳定的供盐渠道,她都是托人南上采买的,那些盐费占了开支的三分之一,是个很庞大的数字。王逢年从来不会让她多等,船到岸,人就到了她跟前。“航路有点远,要在那留宿一晚,"王逢年看她一眼,“什么都没带?”江盈知指指自己,“带了个人。”

“好,"王逢年附和她,走在前面给她挡风,又说,“人带了最好。”上了船,江盈知早已轻车熟路,直接往中舱去,那里是她最常待的地方。她盘腿坐在软凳上,王逢年问她,“要不要喝茶?”“什么茶?”

“桂圆红枣枸杞,"王逢年说。

江盈知就知道,她都多余问这个问题,一般她会得到王逢年几个答案,生姜红糖,桂圆红枣枸杞、桂花茶。

“我不喝,你坐这来,"江盈知指指对面桌子的座位,等他坐下。她从衣兜里掏出个盒子,是面脂,她找了个铺子买的,不知道放了什么香料,很香,用的是蜂蜡。

“你要好好涂,"她递给王逢年。

江盈知的手常年接触各种油,手掌虽然有老茧,却很嫩。但是王逢年的就很糙,牵手会刮得她很痒。王逢年没动,她就把自己沾了一点面脂的手背,蹭到他手上,然后看他,“涂呀。”

最后面脂在两手交握间,慢慢涂抹均匀。

王逢年说:“涂好了。”

江盈知呵呵。

她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

此时船已经离开了望海。

王逢年打开了对面的窗户,海风涌了进来,江盈知自然朝风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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