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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苏焱,你个泼妇,老子干死你。”
“啊~”
“姐,炎姐,我,错了,我错了。”
“我,我,我真的错了。”
“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苏焱老远见张癞子一脸猥琐得拦着她姐,她抄起块石头就冲了过去。张癞子原还想仗着村长大伯硬气一把,但皮肉终究敌不过石头,没两下就哀嚎着求饶。
不求饶不行啊,苏焱下手太黑了。
“瞧你这怂样,还敢拦我姐?”
“我说过,再让我瞧见你缠着我姐,我就废了你。”
说罢,苏焱抬脚就要踹,张癞子吓得身子一滚堪堪躲过,接着腥臭味传来。
“妈,妈,妈,救命啊。”
张癞子个大男人,愣是被苏焱揍得哭爹喊娘。
苏淼看着如此维护自己的妹妹,竟愣住了。
倒是枝头的麻雀凑热闹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嫌热闹不够大,催促着苏焱锤得再狠些。
曹大嘴听了儿子的惨叫声,急匆匆跑来救他,苏焱告状道:“婶子,你好好管管他吧。一个大男人,天天尾随单身姑娘,要不要脸?咱们一个村的好讲话,搁旁人,早报警把他抓起来了。”
当然了,这话也只是说着气气人。这年头民警多是和稀泥,张癞子这种嘴上花花,没动真格的,顶多教育两顿。费这个精力,不如拳头说话了。
也是搞不懂了,曹大嘴和张木匠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曹大嘴见儿子又被揍了一脸血,又是气他自己不争气,又是气苏焱下手狠,心里存了气,面上也不好看,也不答话,扶着儿子就走了。
苏淼温柔得替妹妹理了理头发,她问道:“去年的事儿,你为什么不说?妈当时都拿柳条抽你了。”
“姐,这么恶心的事儿,我一个人晓得就行了。”
“何必拉你一块儿恶心。”
苏淼再想不到是这个理由,她轻声道:“妹,谢谢你。”
“嘿,姐,长这么大,就这声妹,你喊的怪有味儿的。”
苏淼一愣,面上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她看着妹妹开朗的笑容,眼眸垂下,声音低柔道:“是姐想多了。”
经这一事,姐妹俩亲近不少。柳彩霞瞅着了,不免有些诧异。暗想这俩闺女小时候玩不到一起去,没想着大了反而有话讲。
......
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张万仁官不大脾气不小。
有事没事开个破会,也没个正经事儿,就搁那儿耍威风。一回两回倒还好,有事没事来这么一出,大伙儿就嫌烦了。
如今村里那破锣子敲冒了烟,大伙儿都懒得搭理。非得张万仁老婆柳香香火气连天得扯着嗓子吼,大伙儿才不紧不慢,无精打采得挪过去。
张万仁在上面说他的,村民们在底下聊自个儿的。妇人们闲不住,来的时候还跨着菜篮或针线篓子,要么剥点毛豆,要么补个裤子。
张万仁上头瞅着了,觉得自己威严受到了挑衅,拿着茶杯盖子猛敲桌面,哐哐哐得,瞧那架势,跟敲升堂木似的。
不少人捂嘴偷笑,都把他当耍猴的看嘞。
张万仁儿子不爽了,手指着就骂人。被个毛头小子骑脸日娘道B的骂,任谁也不乐意,这不,几个火气大的中年男子将板凳往旁处一踹,轮着拳头就揍人。
这会还没开嘞,底下就打成一团了。
苏焱满头黑线,转身就走。也是凑巧,就让张万仁抓了个正着。
今个开会,张万仁正是冲着苏家来的。
他一使眼色,柳香香就把苏焱拦着了。
苏焱一挑眉,笑笑回了座。她倒要看看,张万仁今个唱哪一出。
打闹结束后,张万仁以看似公允的口吻道:“如今跟以前不同了,凡事都要讲究公平公正。脱谷机是宋东家捐给咱们村的,依我看,这技术员,也不一定非得苏成钢当嘛。”
这话一出,柳彩霞直接站在凳子上骂人,她火道:“脱谷机是人东家送我二闺女的,为了还救命之恩。”
“在座的都是村里人,应该记得抗战那会儿,我二闺女救了宋东家和掌柜的。”
“我闺女心善,想着大伙儿都不容易,这才放干部所给大伙儿一块用。”
“怎么着,你嘴皮一张,功劳都是你家的了?”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当年尿一裤子躲你妈□□底下?”
这话一出,当即哄堂大笑。
张万仁一张脸红了紫,紫了黑,要不是为了体面,他定要撕烂柳彩霞这张破箩嘴。
“柳彩霞,你够了啊,我们在开会呢。都给我严肃点。”
“行,就按你的说法,如今你女儿把脱谷机捐村里了,那就是村里的东西。”
“真舍不得,当初就别放干部所。”
“你家里没通电,我倒要看看这么个铁疙瘩,放你家能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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