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岭南 (第5/6页)
是他们来之前,赵同把账都换了。徐瑛回去躺了两宿,越想越不得劲,总不能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于是徐瑛天不亮就起了身,扛着浮光刀在后府训练场上找人过招。一连几日觉得独自练刀无趣,便在训练场就开始招揽对手,“我们邺京的刀法都见识过了,想领略下你们岭南府的路子。”
徐瑛喊完,底下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半响之后还是赵同挑了把刀,对徐瑛道,“小徐将军是贵人,年纪小,万-真伤了那,岭南府这么和邺京解释,若不嫌弃的话,我这个是主事的斗胆请过两招。”赵同站的笔直,手中长刀直指徐瑛。
徐瑛前世就领略过赵同的刀法,实打实的野路子,当时徐瑛十八岁都尚且吃过一次亏,更何况现在的徐瑛。
正是因为徐瑛不能,所以应了战,银光微闪,是长刀出鞘,徐瑛侧身而立,指节一点点握紧刀柄,蓄势而发,迎面接上赵同第一刀。徐瑛手臂被震的发麻,浮光刀丝毫无损,倒是赵同的刀起了裂纹,恍惚间徐瑛瞥见他上扬的嘴角,像是对这把刀莫名的好奇。徐瑛抽刀,自手中翻转,转而发起攻势,双手握刀一点点逼近赵同,意在那柄刀,可对方身型流利——躲开。徐瑛反应神速,回身勾着刀贴在赵同面门,二人隔着赵同挡刀,侧目就能对上。
“赵主事,我年轻气盛的爱逞强不服输,真要伤了你,可千万不要怪罪。”徐瑛勾刀往里压,刀刃相接星火四溅,二人双脚使力飞速后退,至墙根处徐瑛脚底发力,迅速转身抽刀划过,赵同那柄刀下一
刻断成两截,人也回转过去,脸上赫然多出一道血痕。
场上人惊呼一声,赵同也顺势握刀拱手,"小徐将军好身法,是我等不敌。"
这一场徐瑛感受的出来,他根本就没使出全力,反倒他身法伶俐,徐瑛无从下手,这种时候她还得上前道歉,“我下手也没个轻重,赵主事还请不要见怪。”
赵同摆手称无妨,二人客套着往回走,不远处有抹茶白的身影,笔挺又清瘦。
徐瑛看的眼熟,凑近些才看清是公仪忱,惊讶的人都是小跑过去,“先生你怎么来了?”
赵同那夜就得到的确切的回复,四部之一的文德殿殿首,真的从邺京回来了昌都,如今出现在岭南府中,也在他意料之中。
“小徐将军您叫他先生,那这位是?”赵同故作糊涂。
徐瑛来岭南府第二日就写信向公仪忱求助,公仪忱叫她别轻举妄动,没想到人却亲自来了。
徐瑛面上可怜的开心,为赵主事引见,“这位是文徳殿殿首,公仪家的公子。”赵同凭着脸上的伤给公仪忱就行了个大礼,“不知是殿首大人到,有失远迎。”公仪忱伸手扶起他,语气淡淡,“我只是回趟故居而已,赵主事不必多礼。”
“赵主事这伤还是先行处理下吧。”公仪忱侧身让他,由着人给他带下去,自己和徐瑛还留在训练场上。
等赵同走远了,徐瑛才道,“先生怎么来了?岭南不安全,您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公仪忱对赵同来说就是双重威胁,赵同只会更加谨慎,万一逼急了,双方都讨不到好处。
公仪忱既然来了,赵同自然无处遁形,徐瑛只管拿住刀,护好先生。
赵同略微收拾了下,引二人进了正厅叫人上了茶,“殿首大人来的巧了,昨日我还和小徐将军说,岭南府跑马场外有各家携手办的赛马游戏,也就不必在岭南府衙拘着,正赶上殿首来了,我着人安排
着,二位瞧如何?"
“劳烦了。”公仪忱称谢,说罢看向徐瑛,“听说你这几日在岭南府游玩的甚是开心,不知都玩了些什么,一会赵主事还要忙府衙的事,你正好带我逛逛。”
徐瑛意会,立刻回了话,“学生知道了。”
赵同面色凝滞,他听出这话里的意思,面上这套还得说下去,“殿首大人身份尊贵,一会儿我挑些好手跟着先生和小将军。”
“想来岭南府衙的人都各司其职,哪里还敢劳烦,我来时金羽营也调了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再不济后府还有咱们南调的兵,实在不敢和赵主事要人。”公仪忧温着声就拒了赵同的安排,令他也无法再接下去,只好应了。
徐瑛和公仪忱为首,身后武月侍书七八个武功好的跟着就出了府衙。
“到底还得是先生出马,赵同见我是个小孩,根本没给我机会,日夜里都派人跟着,前几日夜里带我去街市回来时还故意走没人的道想吓唬我。”徐瑛叹气,便是她觉察出些苗头也无从探查。“余飞去巡查了?”公仪忱到岭南府衙时,徐瑛和赵同那一战刚开,他四下看时并没见到余飞。
“正是,赵同扣着不让金羽营的人办事,昨日里余飞急的请了圣诏今日才由他拨了人带着余飞去巡查。”说到这里,徐瑛更生气,语气发怒,“他不过还是邺京任命的岭南府主事,当真是陛下仁慈宽
厚,否则也轮不到他在岭南府当这么久土皇帝。”
岭南边界的街市不比邺京繁华,南缅国民居多,衣着也都不同,随意对上一个就是异色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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