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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狩猎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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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盖嘉运朝身后众将笑道:

“到最后,功劳都是人家的,咱们倒是落得一身埋怨。”

李琩陷入沉吟,盖嘉运这番话,与前段时间安思顺的想法完全一致,安思顺也认为,吐蕃年初犯境,是为了试探河西。

李琩对用兵之道,那是真不懂,隔行如隔山,领军这种事情不是看过电影,看过史书,看过兵法,就能搞明白的。

事实上,真正的统帅,都有着极为鲜明的性格特征与个人魅力,而主帅的性格,基本决定了其麾下大军的性格。

盖嘉运硬,那么河西军也一定很硬。

就目前李琩的所见所闻,河西军的战斗力无疑比陇右更强,不是因为陇右的儿郎不行,也不是皇甫惟明不行,而是派系太过复杂,做不到如臂使指。

李琩都能感觉到,安思顺其实都不太鸟皇甫惟明,再看人家盖嘉运,身后的兵马使一个个跟他的马仔似的,这才是强军啊。

可惜,朝廷不乐意。

乌怀愿冷哼一声,朝李琩拱手道:

“隋王回到长安,要为咱们河西将士说几句公道话啊,盖帅发往长安的奏疏,肯定是石沉了,要不然,朝廷每次给河西的发文,不会对我们的诉求不闻不问,只是一味催战,圣人被奸人所蒙蔽了啊。”

“谁是奸人?”李琩皱眉问道:

“这话是你能说的?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能治你诽谤中枢之罪。”

盖嘉运也是脸色铁青的看向乌怀愿:

“一把年纪的人了,脑子是不是都被女人下面的那两条腿夹傻了?还不快向隋王请罪,请人家高抬贵手。”

乌怀愿叹息一声,跪在地上。

李琩摆了摆手:

“军中风气不比长安,儿郎们真情真性,心直口快,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你身居要职,需知祸从口出,长安那边,一言可决定你的生死,莫因逞一时口舌之快,误了性命。”

“末将受教了,”乌怀愿低头道。

盖嘉运朝李琩笑道:

“他们都是一帮粗人,虽也常读经典,但恐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年初战事,别人不清楚,牛仙客不该不明白的,吐蕃若攻河西,陇右必然静观形势,判断时机再做部署,若攻陇右,我们河西也是如此,总不能人家刚去了安人军,我们就大张旗鼓挥军南下,战场不是打架斗殴,不是喊人助阵就能解决的,牛仙客再清楚不过了,他也是做过河西节帅的人,在朝堂怎么就不为我河西儿郎说几句话?”

李琩没有搭话,他身在长安的时候,也觉得臧希液五千对七万,大胜而归,是非常牛逼的一件事。

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吐蕃并没有战意,又顾忌河西军的动向,撤军的时候出了问题,才被臧希液抓住机会。

当然了,这也是大功一件,毕竟砍得敌军人仰马翻,但河西这边也是有威慑之功的,朝廷不该频频问责。

历史反复证明,遥控指挥会出大问题的,但明知如此,这种现象依然频繁发生,说到底就是中枢与边镇之间互相不信任。

“咱们在私下里,就不要妄议中枢了,牛仙客到底有没有帮你们说话,我也不清楚,”李琩淡淡道:

“不要经常发这种牢骚,对你们没好处。”

李琩毕竟来自长安,那么站在他的立场,边镇对朝廷是需要绝对服从的,你们不能总是对朝廷有怨言,不然长此以往,想法会变成实际行动,这对国家来说大大不利。

盖嘉运笑了笑:“原来隋王如此谨慎。”

面对这句颇带挖苦意味的话,李琩坦然笑道:

“本王出生至今,别的道理没明白,就看懂了谨慎二字,身在长安,身为亲王,有时候说错一个字,都会被人抓住痛脚,我可没有盖帅这么潇洒。”

说着,李琩看向身后众将:

“谨言慎行,对你们只有好处,你们抱怨长安,长安也在抱怨你们,不过是其中有些误会罢了,只要解除误会,便是拨云见日,皆大欢喜,本王巡查陇右道,就是带着这个任务来的,你们有什么诉求,都说给我听,我会将这些带回长安,面呈圣人。”

一众将领顿时大喜,脸上闪烁着期盼的光。

盖嘉运则是面无表情,因为他知道,朝廷与藩镇解除误会的方法只有一种。

换帅!

因为中书门下的人,你换不了

这一次,盖嘉运压根没有邀请李光弼他们,就连飞龙禁军的头领程元振也没有资格参加这场狩猎。

明摆着人家盖嘉运已经猜到他们六个人是朝廷安排的耳目,在河西不具备自我判断能力的资格,就是个探子,真正有自主能力的,只有李琩。

所以盖嘉运懒得跟他们打交道,说句大白话,就是瞧不起他们。

不论爵位,单论职事官品级,盖嘉运是从二品,中书令才是正三品,名义上,宰相是管不了节度使的。

那他们怎么管呢?叫做天子特授,李隆基没有授权,宰相对藩镇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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