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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公主很平静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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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称宋宅也不合适,就叫东宅吧。

眼下两边的宅子是相通的,已经有丫鬟奴仆住过去了,算是打理日常吧,过了年才会真正动工,不过需要修缮的地方也不多,也就是新增几处亭台景观而已。

大的格局无需改变,毕竟东宅还是很阔气的。

王鉷这小子特别谨慎,不走王府正门,从东宅这边过来了。

见到李琩的一瞬间,王鉷先是起身,随即长长的叹息一声:

“何苦由来,何苦由来,怎么就闹到如今这步田地?”

他是从窦宅来的,李隆基的诏书虽然在李琩手里,但是左领军卫盖擎已经带人将昌乐公主府给围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出。

是任何人。

宗正寺已经去人了,昌乐公主的合离书都写好了,窦锷再不是驸马,也没有官身,被贬为庶人,也就是说,他跟基哥的亲戚关系,也不存在了。

等到李琩一到,盖擎就会将人带出来,押送到窦宅才能死,你不能死人家公主府啊,公主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鸿胪寺杨銛都已经带着棺材去了窦宅,死了之后立马收尸,鸿胪寺管埋。

历来赐死,都是有复杂流程的,僧道都会去现场,死了立即就做法事,大概那意思,就是避免对方的鬼魂找基哥的麻烦。

棺材上有镇压符,要披头散发入棺,到了坟地上也有说法。

对外宣称是超度,实际上是彻底阻断窦锷的往生之路。

李琩也叹息一声,抬了抬手请对方坐下,道:

“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他自己要玩这么大,怪不着别人。”

窦锷三番五次针对李琩,现在他马上就要没了,但是李琩还没事。

是真的没事吗?李隆基处死窦锷,就没有敲打李琩的意思?

你也就是朕的儿子,朕不想再杀儿子了,否则李琩也是非常玄的,你看把李璘都吓成什么样子了?连夜返回十王宅。

王鉷叹道:“我是受人之托,隋王该能猜到是谁?”

“窦铭?”李琩皱眉道。

王鉷点了点头:“事情本与他毫无干系,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那个颜令宾被窦锷送去了他的家里,如今人已经被我带来了,隋王息事宁人,不要再追究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在找事一样?”李琩淡淡道:

“窦铭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与世无争,不愿卷进任何是非,当年曲江公被贬,他本来没事,但他似乎看出将来会多事,这才选择置身事外,一心陶冶情操,我相信他与此事毫无干系。”

窦铭当年,是跟着张九龄混的,张九龄倒台牵连一片,但是他没事,因为他是李隆基的表弟。

但是我们要知道,张九龄为什么倒台?

因为他支持当年的废太子李瑛,而窦铭也支持,与其说张九龄被贬,让他心灰意冷,不如说三庶人之案,把他胆子吓破了。

那个时候他就明白,外戚的身份一点都不保险,只要你犯了错,照样是个死。

窦铭要是没有致仕,窦锷也就有人约束,不会放肆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我知道,我在隋王这里没有情面,但还是希望这桩恩怨就这么揭过去,”王鉷苦笑道:

“窦公是个仁厚人,他会出面规劝窦家的其他人,也请隋王就此作罢。”

李琩哈哈一笑:“王郎说笑了,你在我这面子大的很,三娘都跟我打过招呼了,你告诉窦铭,他们今后不再找我麻烦,我这边,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

王鉷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颜令宾已经被管家张井带下去了,李琩也没有选择见一见对方。

因为他还有正事要做。

韦妮儿帮他更衣的时候,也是一阵唏嘘感叹:

“驸马之贵,仍是这般下场,我今夜都睡不着了。”

无论武则天时期的重用酷吏,还是李隆基的杀子杀婿,本意上就是一个字:镇。

镇压、恐吓、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是维持皇权的至高无上,也是在镇压某些势力的冒头。

手段是狠了点,但方向是没有错的,大局面前,亲情微乎其微。

开元初期的贤相集团,几乎都是武则天培养出来的,就是为了对冲酷吏。

李琩带上诏书,出门前往昌乐公主府。

眼下是子时,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杀女婿这种事情,是不能让平民知道的,李琩如果不是经常混迹于金吾卫,他都不知道,长安绝大多数百姓,其实并不知道废太子李瑛三人已经死了,他们以为,只是被流放了。

殊不知,就死在流放的第一站,城东驿。

那么窦锷的死,是李隆基给贵族们的一个交代,并不是给百姓的,所以才会是晚上。

百姓无需交代,因为绝大多数人,压根不知道窦锷是谁。

你连你媳妇的表舅舅是谁都不一定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贵族们都有谁,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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