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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想要意识上传技术,一个混乱的社会,就能让他们得偿所愿了?
除非,他们是浑水摸鱼,另有目的。
鹿鸣秋神思电转,忽然想起一个传闻,传闻意识上传的机器虽然销毁了,但图纸却保留下来,由现任联邦总统保管。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项技术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要是全面损毁,岂不是浪费了?
机器的确是毁了。
然而有了图纸,再造一个也不是很难。
难道这帮疯子还想要趁乱袭击总统府吗?鹿鸣秋本来觉得荒谬,可是转念一想,也未必不能,赛博疯子们做事还讲逻辑,讲道理吗?
总统遇难,联邦分崩离析这种大事在他们心里恐怕根本排不上号吧。
她想通关窍,立刻联系对方,对面人也是浸淫政坛数十年,她刚一开口,就想通了这里面的联系,立刻匆忙挂了电话,叫来秘书,沉声道:“我要面见总统。”
彼时阿兹贝托的逆天之举刚被通报,总统自然不会闲着看直播,他先是拨动军队,镇压反叛。再命人去转移平民,赈灾,控制民生用品的价格,让社会经济不至于乱套。
然后内线通讯响了,财政部部长要面见她。
必然是不方便在通讯里说的话。
联邦总统的年纪瞧着已经很大了,她的面相有些富态,但绝没有那种和蔼的气质,反倒不怒自威,很有气势。
财政部部长进了门后,便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这些猜测。
总统听后表情波澜不惊,下令增调三队守卫。
既然言明了个中利害,他就要退下,毕竟不论是调控经济,还是为军队提供后勤,都是他这个财政部长该操心的事。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由得咒骂起阿兹贝托。
大家暗地里搞得好好的,你怎么就掀桌了。
有遗传的精神病史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发疯了吗?
他每天想着法子从财阀那里赚钱已经很痛苦了,这钱也不是他自己用,还不都花到民生上面去了。
打仗更是烧钱。
还有随之而来的各种问题,让他恨不得直接戳死阿兹贝托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鹿鸣秋断了通讯,依旧没闲着,她先是上了大号,用影后的官方身份去发布通讯,呼吁大家保证自己的安全。
接着又下令让反抗军的成员们开始收缩。
军团的调动需要时间,阿兹贝托却占了先机,由北向南开始推进。
他第一个占领了马里山城,堂而皇之地搬进联邦的办公楼,随后便下令,把城里所有有过犯罪记录的人通通杀光。
小到偷窃,大到抢劫,无一幸免。
城中的血水把雪都染成了红色,焚烧尸体的焦臭味弥漫在整个城市上空,经久不散。
那些士兵们,就如同铁塑的机器,任凭这些人哭嚎哀求,也不眨一下眼睛。
不论他们是破口大骂,激愤不已地怒叱,还是悲痛地哀求,用眼泪和嚎啕当做墙壁,都不能阻挡死神收割的利刃。
昔日繁华的城市,刹那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那样的惨状,用言语根本描绘不出其中万一。
惨无人道的屠杀,持续了整整一天,火炮声的轰鸣成片炸响,盖过了他们的哀嚎。
是前来镇压的军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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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四起,底层民众的苦难,上层人是看不到的。
定阳市甚至还在举办宴会,是特蕾莎的订婚宴。omega选的是另一个财阀家族的女儿,温柔如水,很是漂亮。
有请帖送到了燕衔川这里,她去了,鹿鸣秋没去。
在家中时,鹿鸣秋处理各种事务并不避讳他,关于战局的僵持,民众的游行示威,以及被投放药剂的五座城镇的处理方案,她都能听到一耳朵。
尽管定阳市依旧和平,但空气中那种风雨欲来的味道却愈发浓重了。
可当她到了宴会厅一看,往来的宾客们皆是言笑晏晏,拿着酒杯,轻声细语地说着小话,偶尔有几句谈论到战事的,也被人用别的话题带了过去。
——聊这些干什么,没什么意思,我昨天托关系得到一对极品仙鹤,养在花园里了。
于是众人就着仙鹤开始聊起各家养的宠物,又是挑食,又是脾气大,名为抱怨,实则炫耀。
燕衔川往常对于这种小话还是很感兴趣的,解闷嘛,在宴会上不听听各种八卦,不听他们阴阳怪气,还怎么打发时间。
但最近耳边听多了鹿鸣秋的局势分析,各种忧思,再看他们,不免生出一点索然无味的意思来。
外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底下又有多少暗潮汹涌,他们不知道也不关心,只会盯着门前的一亩三分地,像个开屏孔雀一样整日炫耀自己的财富,美名其曰上层社会的底蕴。
太无知,也太狭隘了。
燕衔川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她回去的时候,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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