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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过后,却是破颜一笑,他单手持拈花印,垂首注视怀中男婴,汗水如泪滑落,慈悲美相,恰若当年迦叶尊者了然佛祖拈花之意。

众离魂见此笑颜,都觉明灯照彻,浮尘皆去,神魂一清。

在场佛修合掌大拜:“我佛慈悲,佛子慈悲,南无阿弥陀佛!”

下一瞬,佛光褪去,法相成空,莲座消隐,恢复一身僧袍的孔雀佛子神色虚弱,他单手成掌,掌中佛意罡风,对上儒门之主袭来的杀招,却是旗鼓相当。

不少修士不禁在心底戏谑,儒修战力真是拉胯至极,到了元婴,都打不过同等级的重伤佛修,但转念一想,儒门之主明招打不过,阴谋却坑死了星归道长,又是一阵唏嘘。

儒门之主也知打不过,片刻后率先收手,质问道:“释迦陵,你做了什么?!”

孔雀佛子站在那不言不语,似是视他于无物。

儒门之主面色几变,终是专注眼前,用命债逼道:“释迦陵,不想死,就把白龙交给我。”

孔雀佛子神色轻蔑,却是微微抬手,一副看儒门之主敢不敢来拿的意思。

儒门之主眯起眼睛,边谨慎上前,边拿捏道:“你向来自持清高,佛像当前,可不要趁人之危。”

众离魂听得好笑,刚才把佛像打倒在地的是他,现在拿佛像说事的也是他。

孔雀佛子并不理睬,只是低头看着哭累睡去的男婴。

儒门之主谨慎走近,终是伸手欲将男婴抱过,孔雀佛子也没有紧抱不放。

就在儒门之主将男婴别扭地抱入怀中之时,孔雀佛子神色不改,竟是一掌拍上儒门之主心口,儒门之主被打得飞出殿外,一口血喷出,染上包裹男婴的袈裟,如点点红梅。

“释迦陵!你偷袭!”

儒门之主气得要进殿理论,那殿门却无风自动,合而禁闭,门上现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滚”字。

有修士不禁拊掌大笑,叫了个好字。

也有佛修叹息,此刻孔雀佛子还能以金字传言,那日天柱山下,他已是连辩白都不能,想必是十六年后,真正得知生机之时,就要完全付出代价,连金字传言都不能了,那其后两百多年,孔雀佛子过得是什么日子?

却见眼前的孔雀佛子立在黑暗无光的大殿之中,几乎被儒门紫息打成废墟的大殿,简直是满目疮痍,孔雀佛子呆立片刻,慢步走向倒在地上的佛祖塑像,化为庞大的绿孔雀,伏在石像怀中,禽眼一闭,月光隐约映出一道泪痕。

殿外有个人影,被月光映在窗棂上,盘桓片刻,终究是踏云而去。

至此,这挚友决裂的场景终于落下帷幕,眼前景色逐渐雾散,正要变化,众离魂心底都暗道来了!想必下个场景就是十六年后揭露生机的时刻,却听得一声:“且慢!”

众离魂眉头一皱,循声看去,竟是那儒门高修,也就是儒门之主传说中的私生女,秦无霜。

见是她,众离魂都将不耐烦收敛起来,他们刚才才听了儒门之主的言论,对这不幸摊上无情父母的姑娘,心里是有些怜惜的。

却见秦无霜款步走到东海之主敖昆面前,竟是俯身一拜:“哥哥。”

敖昆本是被儒门之主透露的身世弄得又疑又怒,满心杂绪,他既想问个明白,又怕问个明白,拳头都攥出血来,秦无霜忽然走到他眼前,他才注意到此女当真与记忆中的母亲有几分相似,再听这一声娇呼,顿时心头剧震,怒不可遏:“你认错了,我没有兄弟姐妹!”

秦无霜一抬首,竟是双眸含泪,哀声道:“哥哥不认我,无霜无话可说,可无霜自幼不曾见过娘亲,更不知娘亲无端横死,求您答应我,让我看一看无常大人所说的轮回台记忆,无霜无意攀附东海之主,只是想知道娘亲惨死真相。请东海之主成全。”

说道最后,她竟是双膝一折,如断线风筝般跪倒在地,花容弱姿,好不可怜。

敖昆也不是不想知道详细,他丧母时还是条小蛟,灵兽幼时比人蒙昧,母亲如何,他其实早已记不清晰,只是难免在记忆中不断美化,将母亲奉若神明,刚才听姬肃卿说母亲不耐烦自己,正如垂头棒喝,心中早就惊疑不定,只是拿不定主意。

此刻秦无霜哀哀跪在他面前求情,他向来不近女色,此时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又见众离魂都露出可怜神色,情势如此,他最终看向黑无常,苦声道:“无常大人,能否公示一观?”

黑无常阴着脸应道:“可。”

语罢,眼前场景一变,就到了东海龙宫。

有修士心急着想看那真正的一线生机,但亲眼见到这外人难进的海底龙宫,都还是被海底奇幻的蓝绿美景吸引,一时忘了心焦。

仔细一看,却见那儒门之主在海水中穿行而过,从龙宫后门长驱直入,一路进了寝宫。

众离魂不敢说话,但看他这么熟练,哪里还不明白他与白蛟的传言比真金还真。

东海之主的寝宫珠光宝气、蜃景烟霞,其豪奢奇幻,凡人根本想象不出,言语也无法尽述,白蛟敖碧霞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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