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冤家路窄 (第5/6页)

穿著血海盗的装束，但看他逃走的方向，是向著血海盗的浮岛而去。

"凯萨琳……"

"她竟然还敢回来，"人们彼此交换著惊讶的目光，窃窃私语著，"听说她劫走了巴洛沙，那伙在她船？"

凯萨琳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仿佛从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她一手放在自己的剑柄，周围的海盗便齐刷刷退开一圈，用一种惊惧的目光看著这位女海盗。

方就算是再出神，面对这样的场景也难免反应过来，"凯萨琳女士，你太显眼了。"

"不关键，"凯萨琳道，"自由港有自己的规则，要是他们不长眼睛，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自己。你放心，就算是血海盗的人也不敢轻易找我们的麻烦，我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那些人也不敢与我去角斗场。"

"那我们离开时怎么办？"

"不怎么办，"凯萨琳然一笑，"他们查不到灰鹿头，自由港有那么多船，你真当巴洛沙的人一手遮天了，但这里是圣休安，圣休安有自己的运行规则。"

"至於那之后，"她轻描淡写地说，"难道你还打算用一辈子灰鹿？"

方怔了怔。

而爱丽莎看著他手中的金属方块，不由摇了摇头，"团长大人，"她拉长了声音，有些"温柔"地问道，"我委你到这里来打探消息，你打探到了些什么？"

"呃……"方楞了一下，仔细回想著自己收集到的情报，"我打听到了，在圣秘会可以交换东西。"

夜小姐默默地看著他。

"然后呢？"

"然后？"

"这些不就是凯萨琳女士告诉过你的情报么，"爱丽莎眯著眼睛看著这伙，"你将它们复述了一遍。"

"是、是吗？"方老脸一红，心想好像还真是，不过他的不怎么擅长和人打交道――他不由有些无辜地看向一旁高大的酒保，仿佛在责备对方怎么没给自己提供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酒保看了看夜小姐，再看了看他，不由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来。

倒是一旁的凯萨琳噗嗤一笑，颇有意思地看著这对年轻人，"你也不必怪他，消息与消息之间自有不同，艾德先生应当已经清楚圣秘会的性质，从侧面验证了我的信息。"

她提示道："是吧，我的合作伙伴？"

这番话不由引得人们侧目，这位赤发女海盗的合作伙伴？他们不由再一次打量了方一番，看不出这年轻人身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要素，除了他那一身引人注目的链金术士大衣之外。

但衣领的海林晨星，实在与他年轻的外貌不太相称，在圣休安不是看不到圣选者，但的与外界相比少了许多。

方总觉得这位女海盗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但他也来不及想太多，赶忙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也没别的更好的选择，总得去圣秘会试试运气。"

他看向爱丽莎："爱丽莎，你呢，你们那里有什么情报。"

夜小姐微微了一口气，"借一步说话。"

三人来到酒吧内的秘处，方拿出一台秘者，张开沉默力场，以无形的光罩将内外分开成两个世界，然后才开口问道："关於祸星的事，在这附近有什么传闻么？"

"有，还很多。"

爱丽莎点了点头，"和那瓦尔塔以及在我们在附近的港口之中调查到的一样，圣休安最近也起过雾，听说还有一辆艘风船在雾气之中失踪，但是海盗们的消息来源太不可靠了，我至今还没调查到那两艘风船的名字。"

方不由看向一旁的凯萨琳，难怪对方这么自信，看来在这座龙蛇混杂的港口之中，要想得到一些准的信息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里所欠缺的就是秩序，而自由则往往意味著混乱，纷乱的消息会掩盖真相，要想从一片混沌之中理出线索，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海盗们可能办不到。

"不过祸星带来的影响仅限於此了，"夜小姐又道，"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别的徵兆，更不用说像那瓦尔塔一样出现大面积的失踪，那里倒更像是一个孤例。"

"不过引起我们注意的是另一件事，"她看了看窗外，回过头，从怀中拿出一株雕饰，"团长大人，这不是工艺品，而是一棵树的树枝。从半年之前开始，圣休安附近的树林就开始大面积枯萎，枯死的植被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传闻，我和凯萨琳女士亲自去看过，那里有大片大片这样灰白的森林。"

方看著那件东西，那像是一株树的树枝，或者是某种珊瑚――它分叉的枝丫表面布满了钙质沉积物，呈现出灰白的结晶状。

爱丽莎将树枝交到他手，这个细微的动作便让树枝的一部分断裂开来，化作晶尘落在地。

"死疫？"

方有些讶异地出声。

那是那场蔓延整个巨树之丘乡野的疫病，它本身不影响人畜，只在森林之中蔓延，枯萎的树木会变得灰白，最后钙化，整片整片的森林变成一片死地。

最后影响到了巨树之丘圣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