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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数月筑梦,被一句不经意地感叹,挑起难覆灭的思乡情。

好容易热络起来的气氛眼看要冷下去,人群深处却传来一句清凉干净的哼唱:

“To dream the impossible dream”[1]

“去追寻难以实现的梦想”

“To fight the unbeatable foe”

“去反抗不可战胜的敌人”

有人循声去看,在路灯尽头看着队伍尽头的男生手里拨了一根树枝,执剑一般立在身前,声线温和似海滨未涨潮时的滩。

师星阑同他中间还隔着弘斯年,只觉喉间喑哑,心头涌起无尽的情绪。

好像岁月又回到前些年在伦敦西区,又回到他向团长辞行那夜,他信口告诉自己的前辈。

他要去追一个梦。

师星阑低头在路边拾一根和姜吾手中同样的木枝,开始同他一起演唱:

“No matter how hopeless”

“无惧绝望”

“No matter how far”

“不论多远”

“To fight for the right”

“永远朝向前方”

“without questions or pause”

“永不质疑,永无停歇”

少年们的步伐慢下来,听着身后交织的两人高歌。两道声线各有特色,清唱混杂着栈道旁的蝉鸣。

歌词何其清晰,道上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明晰。

好似意识到自己在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却又迷失在暗夜的情绪中。

姜吾手中的木枝有时是剑,有时是杖。

此刻,仿若自己就是塞万提斯。

堂吉诃德是师星阑出演过的剧目中最为小众的,骑士和公主的故事虽经典卖座,但到底是讲烂的故事。

相对于这样的剧目,观众更喜欢刺激的,特别的,情绪高涨的。

但姜吾跟着师星阑看了好些舞台剧,最爱的还是这一幕。

他偶尔想象自己就是堂吉诃德本人。

只是在少年的故事中,那位等待他去拯救的公主拥有一张模糊的脸。

如梦似幻的想象中,那张脸时而是母亲,时而是苏秦,有时也会变成耿嘉致他们,但最终还是模糊。

他像极了被困在囚室中的塞万提斯,像陷入一场随时都将醒来的梦境当中。

但他又不想这一切只是一场短暂的悲伤的角色扮演。

《The impossible dream》一曲结束,姜吾仍不停歇。

“Hear me now, O thou bleak and unbearable world”

“Thou art base and debaued as can be”

两个少年沿途从《I,Don Quixodte》唱到《A little gossip》。

恰如两个并肩作战的骑士,高举自己的长枪,披荆斩棘一路杀到了青澜山顶。

仿若一路入无人之境,只沉迷在剧目当中。

没有听过音乐剧的少年们互相接耳,掏出手机悄悄搜索剧目的名字。

了解师星阑之前“本职”的人赞叹姜吾沉稳温柔的表现力,不了解音乐剧的少年们则惊叹于他们从未一起排练,竟然能合作如此顺滑-

抵达山顶后,奚雨萌开始给孩子们发毯子和野餐垫。

附近的民宿看到这么多孩子上山,带着泡沫箱塞了不少冰淇淋上来兜售。

虽然助教劝阻不要购买来路不明的东西,仍有几个男生凑上前去问价。

耿嘉致抓着人坐下来,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纸牌。

“玩牌吗?”

他一边笑一边把纸牌倒出来

新牌表面光滑,他甚至有些捉不住。

弘斯年没太大乐趣,师星阑唱了一路明显疲惫。耿嘉致无奈,一面洗牌一面求助看向姜吾。

“现在才2点,距离日出还早得很,总要做点什么。你们唱了一路,不会还想在这儿跳一宿舞吧?”

师星阑听完白他一眼,“你傻吗?”

“带纸牌还不如大富翁呢”弘斯年瞥一眼旁边的学员,有些羡慕跳棋棋盘上的玻璃弹珠。

一张脸被耿嘉致私心掰回来。

姜吾看着被洗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纸牌,轻轻说了句,“你们玩过21点吗?”

“什么是21点?”

姜吾从耿嘉致手中接过纸牌,简单洗过之后抽出鬼牌,后给每个人发了两张,花色朝上。

师星阑是红桃6,方片7。

耿嘉致是黑桃9,黑桃K。

弘斯年是方片J,草花10。

轮到姜吾自己时,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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