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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行路悠悠谁慰藉,母老家贫子幼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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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宁致远越想心理越不是滋味,于是干脆坐起身来,跟值班的人打了下招呼,表示自己没啥事,就是睡不着而已,躺着难受,就起来坐一会。在里面不管你睡不睡得着,都得躺在板上的,晚上是不许坐在板上的,值班人员如果看到你坐在板上,会误以为你是想不开啥的,可能有自伤自残的风险,按规定是要马上按铃报告管教的,所以宁致远第一时间打消了值班人员的疑虑,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他趴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半个头(在里面睡觉也是不能蒙着整个头睡的),借着昏暗的灯光,打算给妻子写一封信。

这里还要插一句,在看守所作为嫌疑人是禁止和家人有任何书信往来的,连面也见不到,反正就是要杜绝和家人的一切联系,有事只能通过律师来传达,目的是怕嫌疑人和家里人联系串供啥的,对案件的侦破有不利影响。

但是规定是规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这么一种情况是可以打打擦边球的,(要说打擦边球咱们国人可都是一把好手,无论在国际上还是在社会上,都令人防不胜防),就是有的嫌疑人虽然暂时被抓了,但可能事情比较小或者是证据不足之类的,检察院有的是不进行批捕的,不批捕的话到期在看守所就直接放票了。

每当房间里有这种可能的嫌疑人时,大家就会提前写好小纸条准备着,上面写上想说的话和家人的联系方式,然后要么在要放票的嫌疑人穿的衣服的边边角角或者隐秘的地方撕开一个小洞,把纸条塞进去,或者把鞋帮鞋底扯开,将纸条塞进去,这样尝试着带出去期望能有可能和家人取得联系。

当然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一来要看这个人靠不靠谱,二来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去帮你,毕竟放票的时候要经过严密的搜身的,如果被搜到了存在这种行为,那人家也是要受处罚的,谁会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呢不是,对吧。

但说到风险,也不只是帮忙带纸条出去的人有这样潜在的风险,在里面写纸条往外发的人也是有潜在风险的。

什么风险呢,有时想想大家心里都清楚,能进来的人,说实话大概率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别人带话出去,那人家势必就要联系你的家人,那么问题就来了,万一这个人心术不正或者有其它企图呢,你想想本来人被抓了家里人联系不上肯定都是着急的,因为没法联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那不都是像捡到宝了一样吗,家里人心想既然你在都把联系方式给他了,那最起码这个人你是信任的,那家里人的防备心也会少很多,都会认为他提出的要求就是你的意思,对吧,但万一人家心术不正就利用你家人的这个心理索要些财物呢?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有的人家里因此被骗了很多钱的都有,在里面的人也是后来才通过律师发现的这个事情。所以啊,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又能去怪谁呢?人心叵测,每一个决定都面临着人性的考验,只能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最近房间里有一个宁致远的老乡,因为有盗窃的嫌疑被抓进来,听他自己讲,承办来找了他五六次了,也知道他是个惯犯了,进来过那么多次,承办的意思是这次也别麻烦了,让他自己承认个大概关几个月就出去的口供好了,这样大家都方便。

宁致远也是进来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有那么多的他以前连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就拿这个人来说,连犯罪都能当成一门营生去干,而且像他这样以盗窃为职业的人还不在少数,而且也是有自己的职业圈子的,也经常探讨些技巧,分享下经验啥的,在他们口中也算是一番江湖也有江湖地位和诨号啥的。

像他们这个职业惯犯有两种套路,一种是小偷小摸,频繁作案,就是偷偷手机、电瓶车之类的,每次也就几千块钱,抓到了也就几个月的事,忍忍就出来了,听他们说干十次都不一定能被抓到一次,这样的买卖划算啊,收入还不少,宁致远心想这在统计学上用概率分布来形容的话,就是标准的右偏分布,即大概率的小收益经常发生,但巨大的收益嘛很小的概率发生,他们是以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为生存理念的;

另一种呢,就是所谓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每次都是精心熟虑的做好完美的准备,不经常干,但干就干票大的,同样,这在统计学上用概率分布来形容的话,就是标准的左偏分布,即大的亏损也只有很小的概率会发生,但是小的亏损会频繁发生,但这也可以接受,反正不伤元气,后面一把就可以再赚回来。

宁致远这次碰上的这个老乡呢,本来他这次也计划了很久是妥妥的干了票大的,但小概率事件发生了,被抓了,虽然被抓了但估计是承办没找到足够定罪的证据,可又觉得不能白白抓了,总要意思性的判几个月走走过场,不然面子上也挂不住,嘴上嘛肯定是说也是为他好,他们也懒得深究了,真没想到承办也会卖别人人情,还是以这种事情的这种方式。

可越是这样这个老乡就越觉得承办是在给他玩心理战,他才不相信承办会那么好心呢,哪个承办不是抓到了就一心想着把他们往死里整,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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