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乖运蹇 (第2/4页)
邬宓微微侧头听那人高语,她的目光顺势落在他外露的白净脖颈,细腻的曲线隐没在严严实实地衣领里。
符因掩饰似的捏起茶盏抿一口茶水,而邬宓却忽然回头,符因心思正荡漾被他突然动作吓了一跳,好像干坏事被当场抓包一样,被一口茶水呛的微微咳出声。
“怎么了,是我吓到你吗...”邬宓被她突然的这一出给弄得无措,符因杯中的茶水洒出落在手上,邬宓急忙地拿出巾帕去擦。“对不住,对不住...”
二人手忙脚乱之际,忽闻另一桌低语,符因一把按下邬宓的动作,侧耳敛息细听。
“那可不是普通人家,是修仙世家蒯氏!就是那蒯家老三娶亲当夜,全府上下活物一夜之间全部殒命!”
二人皆是一怔,符因低声道:“既然是修仙世家怎么会遭此厄运?”
“嗯嗯...”邬宓回应地含糊,符因转头看他,见他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
他的眼神无实质地飘,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符因。
疑惑着低头看见自己紧扣着人手腕,把苍白的腕子攥地泛红,符因终于察觉不妥,轻咳一声收回手,邬宓佯装无视缓缓坐正身子。
符因虽然有心时不时撩拨木头一样的邬宓,但她这动作之前原本并无旖旎心思,被他这么一副神态又勾起来一点别样的心情。
此时,酒肆老板娘提着酒壶走过,适时打断了二人地沉默。
见大家热热闹闹地讲鬼神邪祟,放下酒壶叉腰回头骂道:“一个两个乱讲什么?鬼啊神啊的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高语的众人缩脖闭嘴,悻悻然垂头夹菜。
这么一看,这事在重城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老板娘这般捂嘴避讳,就好像是不愿意惹祸上身一般。
符因趁机起身,笑着拦住老板娘:“姐姐莫急,这酒钱我付双倍,只求你多说几句蒯氏的事,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事好奇的很。”她递出一锭银子,邬宓又跟着默默添了十银,一齐塞进老板娘手中。
符因和邬宓都长了一副极占便宜的乖巧面孔,符因说话间带着笑脸更是让人不忍心拒绝。
说话乖顺好听又懂得来事,老板娘愣了愣,迟疑一会喜笑颜开压低声音道:“蒯氏的事,城里早就传遍了。那晚娶亲后,府里起了大雾,第二天全家死得干干净净。
遗体个个骇人至极,那遗体除了头上还有皮肉,身子胳膊腿儿啊都只剩一副骨架。埋了以后也不安生,据说夜里有人路过听见棺材里有爪子抓挠的动静。也就新妇出门在外,没回来,逃过一劫。”
这老板娘说完自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符因眯眼:“姐姐,有些不大对啊,那蒯氏一家人全死光了?”
老板点头:“可不是嘛!一个不剩!”
话音刚落,又一道清冷嗓音传来:“一家人全死光了?”
符因与邬宓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青衣女子倚在门口,眉眼冷冽,手持玉箫,目光直刺老板娘。
老板娘被她气势压得一愣,结结巴巴道:“是、是啊,全死了……”
“那新妇呢?”青衣女子步步逼近,语气森然,“既逃过一劫,又怎算‘全死光’?”
老板娘额头冒汗,嘀咕道:“这……仪式未成,怎么算一家人嘛……”
青衣女子话音落下,酒肆内的喧嚣仿佛被无形之力压低,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她。
符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名女子,青衣素净却隐隐透出灵力波动,玉箫虽看似普通,扇骨却泛着幽光,显然不是凡品。
她的出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涟漪,也让符因心底的疑云更浓。
邬宓传声对符因道:“此人气度不凡,或许知晓更多。”符因微微颔首,未急于开口,而是继续观察。
老板娘被青衣女子逼问得满头大汗,结巴道:“新、新妇确实没死,可、可那天府里的人都死了啊!我没说错吧?”她看向众人,像是求助。
青衣女子冷笑一声,抬起玉箫指向老板:“半句真,半句假。你既知新妇未死,便该明白,蒯氏灭门并非全无生机。”
她转头看向符因与邬宓,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你们又是何人?为何打听蒯氏之事?”
符因迎上她的目光,懒洋洋地一笑:“路过此地,好奇听些怪谈罢了。看姑娘气势汹汹,莫非与蒯氏有旧?”她语气轻松,却暗藏试探。
青衣女子啐了一口,脸色难看,“我与那趋炎附势的蠢材怎会有干系。”
她犹豫似在权衡,片刻后冷声道:“蒯氏新妇是我师妹,我姓柳,名唤柳清霜,拜于天音宗门下。若你们真想查清此事,便随我来。”她转身便走,步伐决绝,不容置疑。
符因与邬宓对视一眼,未多言语,起身跟上。
出了酒肆,夜色已深,街巷灯火渐稀,柳清霜领着二人穿过几条幽深小巷,最终停在一座破旧庙宇前。
庙门半掩,内里供奉的神像早已残破,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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