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疯 (第2/3页)
西行去。
山脉连绵起伏,古木参天,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针与湿土的气息。
远处山巅隐隐传来低沉的兽吼,风声中夹杂着几分诡异,整个山脉都笼罩在不安的氛围。
班代云走在最前,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地方果然诡异,连风都怪怪的。”
身旁的邬宓出声道:“此地灵气紊乱,这次邪祟作乱不容小觑,大家小心些。”他声音虽轻,却笃定和镇静,目光扫过四周,似在感知什么。
段云松走在队伍中央,闻言冷声道:“师兄若觉不安,大可留下,何必勉强自己?”他语气虽平,却带着几分刺探。
邬宓并未因为段云松莫名的针对而动怒,只是淡淡道:“师弟多虑了,我只是提醒一句。”他低头取出一株灵草,递给班代云和符因,“此草可清心宁神,若害怕便含一片。”
班代云别别扭扭地接过走开,符因道:“有人贴心,某些人只会冷嘲热讽。”她斜了段云松一眼,语气颇有些调笑。
惹得段云松一拂袖越过众人,行到最前方。
符因对着邬宓狡黠一笑,邬宓掩唇回看向她无奈地微微摇头。
他眉眼含着温润笑意,符因不由想起昨夜他教她写字时的模样,白皙修长的手覆在她腕上,指尖的薄茧摩挲过她的虎口,带着几分温暖与安心。
日头渐高,众人抵达山脉西侧的村落。
村口的老树枝叶凋零,树干上爬满干枯的藤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
村内的房屋大多破败不堪,木门半敞,院子里散落着鸡毛与碎骨,几只乌鸦蹲在屋檐上,猩红的眼睛盯着来人,发出低哑的鸣叫。
村民走在最前,指着村中央的一间茅屋颤声道:“就是那儿!老李头就死在那屋里,今早我去看时,他……他只剩一堆骨头了!”
叶飞沉皱眉,快步上前推开茅屋的门。
屋内光线昏暗,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一张破旧的木床歪斜地靠在墙角,床边散落着几片褴褛衣角。
床上赫然躺着一具白骨,骨骼嶙峋。
等到众人看清屋内景象都不同程度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大家都说这是一具白骨,但这个说法也不是那么准确。
这具尸体,脖颈以下已成森森白骨,但诡异的是,其脖颈以上头颅上的血肉依然鲜活,双眼紧闭但嘴角诡异地上扬,唇角牵起僵硬的诡笑。
符因走近,蹲下身细看,眉头渐渐皱起。她手指轻触骨头,指尖传来一丝冰冷的灵力波动,带着浓重的阴气。“这不是普通的邪祟所为,”她低声道,“骨头上的灵力残留……像是被人刻意抽干了精血。”
邬宓站在她身旁,闻言低头查看。
他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缕柔和的白光,轻轻覆在白骨上。那白光似有生命般缓缓渗入骨骼,片刻后,他收回手,惊疑低声道:“此人,此人生前并无痛苦,死时甚至带着几分释然。”
符因一怔,转头看向他:“你如何能感知白骨心绪?”
邬宓愣了一下,声音有些迟疑和不好意思:“墓中百无聊赖,便试着与散乱白骨交心了。”
班代云被他俩没头没尾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思量邬宓的话,同样恍然出言,难道说这人死前是自愿放弃抵抗,甚至是……欣然赴死。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段云松冷哼一声:“师弟,你这想法未免牵强。邪祟害人,怎会让人甘愿赴死?”
邬宓抬眸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师兄若不信,大可自己查探。我只说我所感,未有半分虚言。”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村外,低声道,“这村子里的阴气还在汇聚,源头不在此处。”
叶飞沉眸光晦暗,邬宓的灵脉残破,却能感知如此细微的魂魄波动,这份能力绝非寻常,付出的代价大概也是常人不能及。
符因听着他与段云松的对话,心中疑云和火气更重。
窥天瞳上熟悉禁制非自愿献祭无法成阵,这村落里的白骨也是带着诡笑自愿赴死。
一个两个难道都得了失心疯不成,非得要赴死献祭不可?
众人循着阴气的流向,来到村外的一片密林。
林间古树参天,枝叶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微光。
地上铺满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的腐朽与血腥的气息慢慢加重。
远处传来低沉的呜咽声,似风声,又似某种活物的喘息。
符因走在队伍末尾,手指暗暗捏紧玉铃,灵力悄然探出。
她忽然感到一股异样的目光从林深处传来,冰凉湿冷,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正盯着她。
她猛地回头,却只见树影摇曳,空无一人。
“怎么了?”邬宓察觉她的异样,低声问道。
符因眯起眼,低声道:“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清隽的侧脸,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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