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2/3页)
却又透着一股坚韧,她道:“求公子救我,我愿意尽我所能报答公子,以后都听从公子的吩咐。”
以后都听从公子的吩咐。
世子是奴婢的主子,世子要将奴婢赠送给季世子,或者对奴婢有其他的处置,都是世子的决定。
类似的话,听在顾辞宴的耳朵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是他先提起要让折婳当季元恒的丫鬟,顾辞宴凝视着折婳,用往日里的命令语气道:“你莫再接触季元恒,你给家人的那封信,你认识到自己的错,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折婳的浓密的眼睫在脸上投下阴影,不说话。
顾辞宴冷声道:“药膏是季元恒送来的,是季元恒的决定。这封信却是你的自作主张,让你保证不再犯错,很难吗?”
说话时,顾辞宴的视线扫过桌面上那封折婳写给家人的的信。
犯错的人是她,他对她已经够忍让了。
折婳的目光也落在桌面的信上,她道:“那只是给家人的信,让家人知道我安好……”
顾辞宴冷声道:“我说过,若是你的家人真的在寻你,会通知你。”
早就抛弃了她,贪财的家人哪里值得她如此挂念?比他还重要吗?
这世上许多贪婪的父母在卖了女儿后,得知还能从女儿身上获得钱财,不断榨干女儿身上的价值,根本不会为女儿考虑。折婳却还傻乎乎地惦念着那贪婪的父母。
折婳咬了下唇,眼睛泛红。
除了这次来围场,她基本上都在瑞王府。她的家人怎么可能轻易知道她的所在?
顾辞宴的心里不可能不清楚,他若是有心帮她联系她的家人,她的家人怎么可能至今不知道她在瑞王府?
顾辞宴根本没准备让她和她的家人团聚。他也根本没让她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顾辞宴低下头,吻上了折婳的唇。折婳的眼睫颤了颤,泪珠落了下来。
顾辞宴抬手抚过折婳的眼角,声音里透着警告,他道:“折婳,莫再自作主张。”
折婳垂下眼眸,眼睫上挂着泪珠,仍然没有说话。
让家人知道她安好,不会给顾辞宴造成任何影响。
她知道顾辞宴是她的主子,需听从顾辞宴的命令。顾辞宴也让她完全听从他的话。
可是她不是没有感情的物件。她不是生来就是伺候的下人,家人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人。
顾辞宴坐在折婳的对面,盯着折婳的脸,眸光越来越阴鸷。
……
“折婳,你没事吧?”芳杏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折婳的面前。
芳杏回忆刚才顾辞宴将药膏扔到她的怀里,他脸色冷冽地离开的场景,她心里一阵后怕。
折婳忍着脚上的疼痛,安慰道:“我没事儿,脚有些疼。刚才的事情,我又连累你了。”
若不是她,芳杏不必承受顾辞宴的怒火。
芳杏顿了顿,迟疑道:“折婳,刚才你是惹世子生气了吗?是因为你给你家人的那封信,还是季世子……”
折婳的视线扫过地上碎了的药瓶,刚才顾辞宴离开时,她写给家人的那封信也被顾辞宴拂到了地上,顾辞宴的脚从信封上踏过,信封上还残留着一个脚印。
折婳吸了吸鼻子,道:“我如今是世子的丫鬟,但是从来没有规定,丫鬟不能给家人写信。季世子一片好意,是我没有福气,没能享受季世子送来的药膏。”
她和妹妹是双胞胎,妹妹生来便身体孱弱,据说是因为她在折母肚子里时抢了妹妹的营养,因此她一直对妹妹有愧疚之心。
这么长时间她没能和家人取得联系,她不知道妹妹的情况,折父早些年被野兽咬断了腿,没有挣钱的能力。折母一个人不知道这段时间能否养活妹妹和折父。
折婳最担心的还是妹妹的身体,妹妹基本上常年喝药,会需要大量银子。
她当初会卖身为奴,也是因为折母一个人无法养活一家子。
她的这封信今日没能让芳杏的同乡帮忙送出去,以顾辞宴今日的态度,她知道她家人的事情无法再指望上顾辞宴。她若是想要见到折父,折母和妹妹,她需要想其他的方法。
只是看顾辞宴今日的样子,她若是想再联系她的家人,怕是更加困难了。
像顾辞宴刚才说得那样,他若是不同意,她什么都无法办成。
芳杏将药膏倒在手心,将药膏抹在折婳受伤的脚踝处,她道:“世子今日的表现是好莫名其妙,你只是想给你的家人寄一封信,世子为何这么大的反应?世子不仅将你寄给家人的信拿回来了,你作为酬谢的银子竟然都被世子拿回来了。”
听见芳杏提到她写给家人的信,以及她作为酬谢给芳杏同乡的银子,折婳看向芳杏,道:“此事是否会连累你同乡?”
芳杏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寻个机会,再去见我那个同乡一面。”
虽然折婳觉得顾辞宴应该管不到别人的下人,但是今日顾辞宴的反应出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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