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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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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她,她能在大二末就申请到不错的实验项目,也与岸边叔叔有关。

总觉得,是有点烦人的规则。

如果推翻呢?有办法推翻吗?推翻之后呢?新的垄断者出现?

照兰所说,现代日本是被咒术师垄断,那杰是不是机会大点?

他现在在干什么?

「咒灵的来源,是非术师外泄咒力的集合,只要有非术师就会有咒灵,而术师不会自然生成咒灵。」

这是杰今天才知道的事实。

也就是说,无辜的术师们,夜以继日燃烧生命、付出生命,去祓除咒灵所保护的,是罪魁祸首?

那他们所遭受的苦难算什么?

为了咒灵一般恶臭、自己诞下咒灵的非术师们,值得吗?

思索之时,暗光闪烁,他又祓除一只咒灵,如过往做过无数次那样,木然地,张开嘴,塞进口腔。

馊臭味的抹布碾压舌面,百足虫的脚般擦过咽喉,痛与涩从舌根中心,蔓延到腮帮,他前倾上半身。

“咳、咳,呕。”

明明是忍受过无数次的事情,这次却叫人发呕,黄绿色液体从食道涌出,落在地上,似乎是酸苦的。

是什么?胆汁吗?

算了,无所谓。

说是紧急任务,所以离开高专时,没来得及吃饭。

上次吃饭是多久?

忘了。

擦擦嘴角,他直起身,朝小巷外走去,恍惚中,脚下涌出暗红色的液体,潺潺流向尽头的山,由血糊的苍白尸块堆积而成。

悟、夜蛾老师、灰原、七海……他看见七零八碎的他们。

“可恶!明明说是毫无难度的二级任务……”

停尸间内,温度极低,七海靠在墙上,原本自持冷静的他,叫声崩溃。

嘴角下垂,眼神空洞,杰轻轻拿起白布,盖在另一位学弟身上。

从指尖传来的凉意蔓延到身体各处,那是一种无力感,他不是最强,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灰原雄,是他所遇见过最乐观善良的人,活泼、积极、乐观、好动,现在却沉寂地躺在这里,只剩上半截身体,苍白又血肉模糊。

如果问灰原,他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吗?他会笑着说愿意吧,他就是这样的好孩子。

但他愿意,就是对的吗?

那不就是翠子那种放任的思想。

回过神来时,他听见翅膀扑闪的声音,梦幻躲在窗帘背后,离他最远的地方。

而他的手掌,像灰原那样血肉开绽,几能见骨,嘴里满是咸腥味,血黏在唇周。

翠子会放任,是因为她从不在意未来美好,不知美好为何物,她只是四处取材,用积木构建她的城堡,觉得不对就推到重建,她喜欢不停搭建它们的过程,没有尽头。

那不行。

他要抵达某个绝对的、完美的未来。

2007年9月9日。

他遇见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幼童,看身形约莫三、四岁,满身脏污,脸颊肿胀,被虐待得看不清五官。

她们是术师。

而非术师的加害者,在一旁嚷嚷,说,快杀了两个小怪物。

脑袋生疼,针刺太阳穴那样痛。

所以。

到底谁是强者?谁是弱者?

该被保护的是谁?

该被偿还的是谁?

什么才是更美好的社会?

凭什么我和我的群体,要为这群猴子牺牲?

一声轻响,最后的丝线绷断,他笑了笑,指着室外,孩子们看不见的地方,对两个猴子招手。

“我们,出去谈一下吧?”

月光下的土路,能看清这一整排木屋的门口,都放着淡雅的金色菊花。对了,今天是重阳节,在日本,大概只有特别传统的地方,才庆祝这个节日。

菊花正好可以用来祭奠。

但对它们来说,是不是太奢侈了?

一个、两个、三个……

猴子发出惨叫声,然后吸引来更多的猴子,它们的声音隔着暗色的咒力,离他很远,但温热的血却溅在他身上。

它们生出咒灵,咒灵再将它们杀死,善因得善果,恶因得恶果,因果循环,再符合自然规律不过。

逐渐地,世间安静下来,天也认同他的想法一般,一只凤蝶落在他的指尖,轻轻扇动翅膀,吮吸指缝里的鲜血。

夜色中,火光晃动,隐隐映照出蝴蝶翅膀的颜色,丝绒般的森林绿。

愣住一瞬,他眼神黯然,沉默几秒后,指尖按向掌心,就要把她碾碎。

“啊,是蝴蝶。”

棕发的女孩,光着脚,从屋内跑出来,跌跌撞撞踩出一路血脚印。

因为从未接受过教育,她也不觉得满布村中的断肢残身可怕,她们也经常被打呀,她的腿现在还没好呢,这不是正常的事吗?

她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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