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2页)
病时,宴乔想起孟清辞胸口上的伤并未痊愈。
昨晚压制她时,宴乔还能闻到他衣料底下极淡的血腥气,便佯装关切问他:“你的伤可还好?”
孟清辞一眼看出她的别有用心,含笑回:“师尊要看看吗?”
这倒是让宴乔猝不及防了。
哪有人这么直接!
“耳听为虚,还不如让师尊亲眼所见,才能让师尊放心不是吗?”
孟清辞眉尾一挑,直接靠在椅背上,任君采撷。
宴乔才不信孟清辞,对方知道她有所防备,应该知道她放心看到的是什么。
若是见到伤口愈合,宴乔才是真的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如果可以,真想睁一只眼站岗,免得半夜被孟清辞报复杀了。
但孟清辞给了极好的接触时机,宴乔不可能不接。
“当然。”宴乔大方应下,“师父理应要关照徒弟。”
好似在孟清辞意料之内,他唇角勾起,轻声说好。
灵药有效,孟清辞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被魔气侵入体内的伤口难以愈合,别处已痊愈,留下中间细细血肉暴露空气中。
孟清辞头一次被凝视身体这般久,略有不自在。
曾是大门户出来的孟清辞还是带有保守,上次他注意力在自己猜想上,这次虽也是,但身体看久了,不由自主跟随那道眼神起激灵。
“看样子离痊愈还有一段距离。”孟清辞试图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滑腻的指腹猝不及防划过他的伤口,孟清辞背脊忍不住颤动几下,抑制不住溢出低哼声。
“确实还未好。”宴乔随时观察孟清辞的好感值,“为师实在惭愧。”
“希望师尊是真惭愧。”包扎完好后,孟清辞迫不及待将里衣穿起。
“师尊最好远离江予安。”他摩挲茶杯杯口,背上火辣辣中又带有几分冰凉。
宴乔从来是见招拆招:“为何?”
孟清辞抬眼看她,嘴角的笑容不减:“师尊有所不知,江予安很危险。”
“他对师尊似乎有别样的信任,师尊要是露出别的端倪,还会这般信任你吗?”
宴乔不作答。
“他今日的蛊虫可以对柳瑞安,以后也可对师尊,以师尊现下情况,扛得住那剧毒的毒蛊吗?”
宴乔不语,高速思考分析。
孟清辞已经算是向她摊牌明示,她并非原主的身份早被他看出,这次他就是暗中提醒她。
江予安对她格外信任,好感度也格外顺利。
有几分原因为原主对他的影响颇大。
这种影响对她有利也有弊,倘若没有在江予安发现之前,将他的情感转变。江予安会成为最大的不确定性因素。
见宴乔不答话,孟清辞也不急。
他是才了解宴乔的徒弟,知道她担心什么,同样告诉她这儿只有他才能护着。
“什么端倪?”宴乔不紧不慢反问他。
孟清辞看着为她着想,实则不然,一个同原主般极致利己者怎会关心她专门上门一趟。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怎么不知道?”
孟清辞稍愣了愣,笑出声:“自然是师尊同清辞勾搭,江予安若是发现,他会是如何反应?”
“你尽可告诉他。”宴乔微笑,“若是耽误了计划,相信不用我出手,江予安自不会饶过你。”
这是江予安第一次和师尊外出任务,虽看着不爱说话,其实在搜寻上格外认真,想在宴乔面前抓住任何可以表现的机会。
就算孟清辞告诉他,宴乔并不慌,江予安都快五十的好感值,信任谁显而易见。
宴乔可不会被孟清辞带进圈里。
孟清辞气笑了:“宴乔,可不要作茧自缚。”
“我要休息了。”宴乔不看他。
对待孟清辞这种极为自负之人就是要不按他想法而来。
孟清辞摔杯离去。
房间只剩下宴乔,她长舒一口气,今日接连的事情发生,让她精神紧绷着,格外小心翼翼,以致身体早已疲惫。
不过今天也不是不无收获,孟清辞的好感值增增减减也上了些许,她刚准备喊系统时,转眼一看——
通讯符并未黯淡,还在泛着亮光。
通讯符并未切断,贺轶在一旁安静看完了全程!
贺轶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手掌虚搭在兔子背上,察觉宴乔的反应,他抬头看她。
宴乔那双狭长的眸惊讶瞪圆,像极了他手下的兔子,低沉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贺轶细细打量她全身,从发丝到脖颈,再到那双为孟清辞擦拭药物的手上,久久没有离开。
“原来我不是师尊最喜欢的徒弟。”贺轶出声,“师尊从没有为我这般亲自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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