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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的兄妹俩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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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散发出热腾腾的气。

其中两位年轻君子,因年纪偏小,脸皮偏白,还惹得过路行人纷纷多瞅两眼,瞅得他们脸皮子更红了。

赵闻枭由衷感叹:“难怪大家都爱感叹人心不古。”

原来这才配叫古人心啊!

尽管无惊无险,平安归来,可入狱总归是件不太吉利的事情。

店家忙前忙后找嘉草,说什么也要焚一焚,熏一熏,才跨过火盆入屋。

老者知道赵闻枭许多话都只是满嘴跑马,胡说八道,可他从未听过那等话,也有些新鲜,便请一众人入座喝些热汤再走。

蒙恬等人离家许久,颇有些想家,但王不动,他们也只能留下守着。

“那便却之不恭了。”

嬴政行完谢礼,从容落座。

“老夫观这位小友,气宇不凡,有贵人之相。”老者跽坐在席,让两位弟子准备碗盏,“不知足下在何谋事?”

他并不说“何处”、“何人”,而是含糊为“何”。

嬴政从未见过他,不清楚他是否认得自己,只好客气一拜:“秦,文正,见过荀卿。”

蒙恬他们身为晚辈,亦一一行过礼,报上名。

荀卿?

荀……等等。

赵闻枭掐指一算,没算明白,转头求证:“荀卿?写‘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的……那位先生?”

对着学术大拿,还是垂垂老者,她终于客气了三分。

荀况呵呵乐:“小友是偏爱《劝学》,或是独爱《劝学》?”

不不不,她只是服从九年义务教育,被迫默写《劝学》一篇三五十遍,想忘也忘不掉而已。

攻击她的死去记忆,还真是多啊。

她心虚道:“不敢说爱不爱的,就是……看过。唔,有幸看过。”

赵闻枭觉得头有点儿疼。

赤疼。

她就怕大佬突然现场考核,问她对这句话有什么理解,为什么这样理解,怎么单单想起这句话,对它情有独钟的理由是什么,是什么遭遇引发了她对此的感悟……

嘶——

想想都可怕。

所幸,荀况不是那种喜欢为难小辈的老者,他见赵闻枭恨不得把脸挡起来的样子,主动岔开话,引见自己身旁的三位年轻人。

他指向布衣都掩盖不住仙气飘飘的美男子:“此乃浮丘伯,老夫门下弟子,精于《诗》,善语飞禽走兽。”②

嬴政对《诗》的兴趣不大,更对这种身形瘦长的君子缺乏欣赏。在他看来,如此瘦骨伶仃,未免略显羸弱。

委实不够威猛。

荀况掌心微微一转,落在年轻君子身上:“此乃张苍,亦是老夫弟子。精于算数、乐律和历法,善文书。”

张苍长得又高又大,但因皮肤白皙,跟葫芦籽一样细腻又好看,文气比武气更重些。

赵闻枭好奇,多看了他两眼。

听说,张苍本为秦御史,后畏罪逃离,为刘邦门客,又犯法要斩首。但因为皮肤实在太漂亮,脱掉衣服行刑的时候,与脏兮兮的刑具形成刺眼反差,使得王陵心生不忍,向沛公说情,赦免了他的死罪。

教科书没写这一段,她也没特意核验这件事情是否有记录在史书上,只是事情比较有意思,她给记住了而已。

如今一见——

唔,本来只是俊秀的长相,因这身会发光的白皮,的确增色不少。

脸红都红得比别人好看几分,跟水蜜桃似的。

她的目光从张苍脸上,一路挪到衣领交叠掩盖处。

见赵闻枭一直盯着他看,张苍耳根子都红得通透,低下头,直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她怎么不仅说话放肆,目光也这么放肆!

嬴政见状,眯了眯眼,突然喊了句:“闻枭。”

赵闻枭一下子就回神了,猛地抖了抖,瞪大眼睛侧眸看他,满脸写着“用这么恶心巴拉的称呼喊我,你最好有事”。

嬴政端出兄长的架势:“与长者说话,要垂眸身前,不得随意张望。”

双眸瞬亦不瞬盯着旁人看,像什么话。

区区白脸儒生,有什么好看的!

赵闻枭:“……”

发什么病呢。

真把自己当家长代进去了。

她用眼神刮他。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如有白光炸开一样,令人不自觉胆寒。

荀况倒是不介怀此事,脸不变色,继续介绍最后一位:“这位年轻人是我弟子张苍的好友,耿寿昌。此子精于算数、观星、计财。”

耿寿昌是位面容硬朗、粗犷的壮汉,皮肤也是时人最多有的蜜色,显得十分健康。

随着荀况的介绍,双方都在客气行礼、回礼,瞧着倒是和乐融融。

不过他始终年纪大了,狱中再怎么善待,经过一夜,也略显疲惫。

嬴政识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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