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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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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标致许多,想来府上风向又得换一换喽。”

“你俩在嘀咕什么?谁生比玢夫人还要标志,我怎么没见着呢?”

“人仅来片刻,她现已离开,你没眼福。”

……

黛黎听了片刻墙角,没听到有用的消息,她转身朝着另一间小佣住的宅院去。

趁热打铁,赶紧查完另一处。如果儿子依旧不在那里,她得计划离开这座府邸了。

*

燕三是个办事利索的人,但他走这一趟的耗时,比设想中的要久上不少。

两刻钟后,燕三方归。

闲来无事,拿了张椅子坐在院中等月亮出来的莫延云闻声转头,本想顺带看美人饱眼福,却见归来的仅有燕三一个。

莫延云错愕。

怎的只有燕三,她人呢?

燕三径直走到主屋前,并不扣门入,而是立于门外禀报:“君侯,府中后院孙姓管事告诉我,所有舞姬中并无任何一人名为‘逢春’。”

偷偷竖起耳朵的莫延云不由睁圆了眼睛。

没、没叫逢春的?

那今日下午他们瞧见的那个女郎是何人?她凭空出现,又寻不着踪影,莫不是牡丹花妖所化?

“咯滋。”主屋门开了。

秦邵宗站在屋内门后,他并未走出,身形魁伟的男人背对着满屋的灯火,他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此刻的神情,唯有沉甸甸的压迫感在蔓延。

燕三继续道:“据孙管事所言,蒋府中有舞姬共有二十六人,其中包括前些日从北郡太守那处带回来的七个胡姬。而这二十六人中,年岁在二十五往上的仅有三人,一胡姬、两汉女。然,此三人额上皆无朱砂痣……”

莫延云忍不住问:“难不成她并非舞姬?”

出现在后院的貌美女郎,倘若不是舞姬,那唯有另一层身份:蒋崇海的姬妾。

这话方落,莫延云却见燕三摇头:“非也。我还碰上一个林姓小管事,说来也巧,林管事说在未时末时,曾于长廊附近见过那美妇。林管事不识得她,问她是何人,她答曰她是君侯的姬妾,因衣裳不慎被茶水沾湿,故而需换身衣服,还问他贵府舞姬住在何处。林管事当时未起疑,如实相告之。”

燕三又说:“我与那林管事一同去了汉女舞姬所住的东苑,当时苑中除了两个结伴外出消食尚未归的舞姬,其余人皆在。但我未曾在那里见到‘逢春’,询问旁的舞姬,她们皆是一问三不知,都道近来未见过生人,更别提额上有朱砂痣的美丽妇人。”

莫延云一愣一愣的,越听越迷糊。

那美妇是府中人,又生得姿容妍丽,在哪儿都跟颗明珠似的,管事居然不识得她?

她自称君侯姬妾……这倒不假,问题是她为何要问舞姬住处?舞姬住处非秘密,只要在府中待过些时日、且有心打听,都不会不知晓。

难道她非府中人?

可这也不对啊,先前君侯问蒋崇海要人,点了“逢春”之名,姓蒋的分明是一口应下,并无任何疑惑。

但汉女舞姬住处中,又确实寻不着她,甚至还无人知晓她的存在,她真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西苑你去过否?”莫延云想到其他。东苑无人,西苑该有了吧,否则她为何向管事询问舞姬住处?

燕三颔首,他向来缜密,后来还真去了西苑调查:“去过。西苑中确实有人于申时初见过她,那胡姬说对方自称是东苑琴姬之友,名为菘蓝……”

莫延云瞠目结舌。

菘蓝?她不是说她叫逢春吗?怎的仅一个时辰不到就换了个名字?

但令他更震惊的还在后头,因为他听燕三说:“据‘菘蓝’所言,她原是南方人,随丈夫北上营生时不幸路遇劫匪,辗转后于近日方来到蒋府,因未被安排,暂居东苑中。蒋府中的胡姬皆是新至,对府中情况不甚了解,故而无人起疑。她在西苑要了一身灰蓝色的衣裙和少许米粉,而后未在西苑多待便离开了。”

莫延云只觉陷入一团迷雾中。

名字是假的,经历也一时一个样,她到底是何人?有何意图?

“真是好生大胆。”秦邵宗怒极反笑。

莫延云打了个激灵,思绪忽然往另一个方向发足狂奔:

甭管那美妇到底是何人,又为何举止怪异,她涮了君侯一把是事实!

他们君侯是何人?

是朝廷唯一一个凭军功位列最高爵位、比肩三公的彻候;是能将北国那群虎狼打成会摇尾巴的狗的男人。

这般多年走过来,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什么明枪暗箭没挡过?

莫延云敢拍着胸口说,上一回耍他们君侯玩的,都被砍成一块块在狗肚子里投胎了。

好吧,虽然此番戏弄搁在那堆阴谋里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但被一介女流戏耍,这还是头一次。

“君侯,此事现今怕是不好计较。”莫延云低声说。

他们来蒋府有旁的事,更罔论姓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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